,偶尔在醉梦中传来一声嘻笑,笑得像个孩子。
杨晨也醉了,他宁愿醉,一醉解忧。
虽然他双目依然亮,笑容依然从容,连腰杆也挺得笔直,但他醉了。
但当黎明的风吹过来的时候,阿黛尔却突然惊醒了,她霍地坐正了,目光炯炯地盯着杨晨,说:“我该早课了!”
“嗯?”
“杨晨,送我回去,凌晨是早课时间,这是为苍生祈福,我不能缺。”
“好。”
杨晨站了起来。
阿黛尔也挣扎着站起来,还没走两步,双脚一软,几欲摔倒。
杨晨连忙扶住她,说:“能走吗?”
阿黛尔深吸一口气,努力站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要么,我背你?”
杨晨试着问道。
阿黛尔脸色晕红了,却没有犹豫,低声说:“你背我下楼,楼下有飞车!”
杨晨一笑,说道:“我比飞车快,你坐稳了!”
一个温软香腻的身子伏在他的背上,杨晨感到脖颈一热,耳边传来细细的呼吸声。
心头止不住微微荡漾起来,他重重地甩了一下头,把突然其来的杂念甩去,身子轻轻一纵,就从窗口直窜云天,在一个高塔上借了一下力,又一个飞纵,越过尼尔河,落入皇宫。
把阿黛尔轻轻放下,满面绯红的阿黛尔睁大眼睛震惊地望着他。
轻呼道:“杨晨,你是怎么做到的,没有翅膀也能飞,比翅膀快多了!”
杨晨失笑,说:“这是跳,不是飞。
好了,你不是要早课吗?”
“那你去哪里?”
阿黛尔睁大眼睛问。
杨晨无所谓地笑道:“我随便去城里找间旅舍就行了。”
阿黛尔现出丝扭捏之色,强镇定说:“那不行,早课后我有事找你,你还是在皇宫里歇息吧。”
“合适吗?”
杨晨无可无不可地问了句。
阿黛尔却有丝羞意,别过头说:“我叫小喜给你安排。”
阿黛尔去早课之后,小喜把他领到一间静室中,一双眼晴狐疑地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杨晨问:“小喜,你脖子上的伤好些了吗?”
“已经没事了。”
小喜敷衍地应了句,突然神秘兮兮地低声问:“你们昨晚干什么了?”
“喝酒。”
“就喝酒,没干其他的?”
杨晨笑了起来,说:“你以为我们干什么?”
小喜皱了皱鼻子没说话,给杨晨盛来洗潄的水之后,说道:“那你休息吧,我去陛下那儿。”
“嗯嗯。”
杨晨边洗漱边点头。
小喜走到门口,瞅瞅他,拉开门,又瞅瞅他,走出去之后突然探进脑袋没头没脑地说:“陛下以前相亲好多次,她一个也没看上的呢。”
“啊?”
小喜不等杨晨再问,飞快地逃走了。
一觉睡到自然醒,外面已经大天亮了,阿黛尔的早课也应该早结束了吧,她说早课后找自己有事,可是她没有来。
杨晨在梳洗室冲了个澡,一边想,自己的目的是来找东西的,顺便旅游放松一下,怎么现在竟然住到皇宫来了,还卷入了一场政治纷争,与先前的初衷相去甚远了。
更重要的是,他与阿黛尔相处得越来越愉快了。
一直憋在心中的冰寒与戾气,竟在这个聪慧美丽的女子温言笑语下,渐渐地淡化了,而平静又乐观的心态,又慢慢回到他的身上。
自从历经一次痛心的爱恋之后,他越怀念艾丝苏切,事后想起,都觉得奇怪,自己怎么可能接受别的女子?这是对艾丝苏切的亵渎,也是对自己的极度不尊重。
而如今,又一个让自己的内心感到温暖的女孩出现了,为人为己,还是离开吧?
是悄悄离去,还是郑重告别?
杨晨沉吟良久,觉得还是和阿黛尔说声再见为好,好歹友谊一场,如果不辞而别,未免失礼。
互道珍重后再挥手离去,也省得许多牵挂和猜测。
杨晨细细斟酌,连临场的话都想好了,一是不是让阿黛尔觉得难堪,二是要表明自己告别之意立场坚定。
后来想想又哑然失笑,经过这么多事,自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