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说:“一向以来我凡事都效法先帝,既然先帝有例,当然是照例办理,列枯之罪自可免除,然而他性子急燥,蛮横无礼,我就命他去神宫勤学三日礼仪,也算是对他的警戒劝勉。”
加隆菲尔躬身道:“请陛下起驾!”
阿黛尔缓缓站起来,一步一步向台阶下走去,军川黑着脸站在台阶下,脸上阴晴不定。
阿黛尔的故作镇定地慢慢走到他身前,目光平静直视他,淡淡地说:“授命侯,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你退下吧。”
军川目中跳跃着火焰,愤怒地盯着阿黛尔,却抑制怒气说:“陛下,庭议还没完呢,出征之事……”
“我不同意!”
军川怒道:“为什么!”
阿黛尔没有理会他,绕过他的身子,径直往外走去,一边大声说:“谁敢再言战,一律带去神宫坐修!”
二十四使哄然应诺,护着阿黛尔往厅门外走去。
军川杵在原地,强忍着怒火,头也不回,攥紧拳头的手却不住地颤抖,脸上的肌肉狰狞地扭曲着,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在众人的簇拥下阿黛尔快步走出问政厅,厅外阳光明媚,清风除除,让阿黛尔窒闷的心情为之一畅,她长长地吁了口气,低声吩咐:“我没带翅膀,去坐飞车。”
加隆菲尔应声是,然后加快脚步,向皇宫外走去。
群臣也面面相觑,昌武侯叫道:“快通知光明王。”
军川霍然转身,冷冷地盯着二十四使的背影,哼了声说:“跟上去,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出皇宫!”
众人纷纷涌出大厅,杨晨也半搀着赫伯什跟在最后。
下了两道白玉台阶,穿过曲池小桥,正来到宫内的开阔处,迎面一彪人从宫门外涌了进来,带头的人身形修长,步覆矫健,行动起来虎虎生气,他额阔眉飞,眼细唇薄,给人一种冷酷又目空一切的感觉。
阿黛尔秀眸一凝,刚刚开朗起来的心情又沉了下来。
人群走到面前,二十四使也紧张起来,却见那人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钢牙,未见和煦,反让人心底一寒。
他笑道:“姐,你去哪里呢?”
阿黛尔沉着脸不说话,他也不以为意,招呼说:“还不快拜见陛下!”
身后的人哗啦啦跪了一片,口呼:“祝陛下容颜不老,千秋永驻!”
“伯克,你来干什么!”
阿黛尔冷冷地问。
伯克微笑不语,眼晴扫过二十四使,嘴角翘出一道残忍的孤线,说道:“现在教庭的人这么不懂规矩了,见了本王竟不参拜?”
加隆菲尔脸色一变,瞅了一眼阿黛尔,见她面无表情,当下收了翅膀,揖说:“见过光明王。”
二十四使的其他成员也跟着他做了。
光明王伯克却再也不看他们一眼,笑吟吟地对阿黛尔说:“姐,好几天没见你了,我十分想念你,特来看望你呢,姐匆匆忙忙的要去哪儿呢?”
阿黛尔沉着脸说:“不用你管。”
“是。”
伯克笑越动人,他左瞅瞅右瞅瞅,见到被擒拿的列枯,皱了皱眉,笑道:“列枯你这个老崽子,本来就丑,还把帽子脱了露出个秃头,很美吗?还不快把帽子戴上!”
列枯连忙站直了,露出即羞愧又感动的神情,应道:“是!”
从二十四使中一人中拿回帽子,端端正正地戴在头上,二十四使没一个人敢出言反对。
伯克奇道:“咦,你一个朝庭侯爵,混到教庭中做什么?莫非近日对教义大有心得,想去做个主祭不成?”
列枯羞惭地说:“光明王说笑了,只因为我嘴笨,惹陛下生气了,陛下罚我去教庭学习礼仪三天。”
“哈哈哈,原来如此,罚得好!
不过你一个粗人,还想学习教庭礼仪?别说三天,就是三百年你也学不会,哈哈,还不给我快滚,别丢人现眼了!”
“是是!”
列枯大喜,连忙脱开人群,向后方群臣之中跑去。
阿黛尔深深呼吸一口气,冷冷地说:“你想怎样?”
伯克和刀刻般的薄唇掠过一丝浅笑,说道:“姐,看你怒气冲冲的,是不是又有人惹你生气了?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阿黛尔冷冷地看着他,不屑说话。
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