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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地笑起来,看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阿黛尔登上高高的白玉大椅,侍女给她披了件明黄色长袍,取了黄金案上的金色帽冠戴上,恼道:“说吧!
如你们意了吧!”
因为有小喜关照,杨晨和赫伯什也没被赶出去,她叫两人在最下等候。
杨晨拉着快要瘫软的赫伯什就站在一边,兴致勃地看着。
靠前面位置一个五十来岁的人站出来,行了一礼,说道:“陛下,我有一表,请过目。”
“直说吧,我懒得看!”
“是!”
那人又行了一礼,然后昂说:“陛下,自先皇登基以来,励精图治,四海升平,人民乐安居乐业,可谓盛世之隆,无与伦比者。
当是时,我圣帝国仅拥有银冷一地,而人口却居高不下,幸赖先皇有吞吐宇宙之志,十年育民,十年强兵,飞羽军连一百六十七战,才打下了如今圣国十三星的局面。”
阿黛尔已猜到他要说什么了,脸色越来越阴沉。
那人继续说:“正当帝国上下一心,众志成城,意欲向更深远宇宙进之际,先皇驾崩仙游,征伐大业不得不暂时停歇。
然兵锋虽敛,但飞羽军壮心未已,只待陛下一声号令,亿万白羽愿为陛下征战宇宙,建万世不朽之功业!”
阿黛尔冷冷地说:“所以呢?”
那人也感觉到阿黛尔的不配合,脸色渐渐铁青,他盯了阿黛尔一眼,目中已隐现怒火。
强忍着怒气,他又说:“陛下登基以来,倏忽已五年了。
五年来,陛下悠游嬉闹,沉迷于末技小道,于国家大事不闻不问,众巨工受先帝隆恩,不得不竭心以报,无非是希望陛下继先帝之遗志,感诸臣之忠心,奋图强,开疆扩土而已!”
他单膝跪地,恳切说:“陛下,亿万白羽枕戈待旦,为国尽力,为君尽忠之心一直不改,五年来,白羽无时无刻不在翘以盼陛下兵的圣旨,少年熬成壮年,壮年熬出了白。
陛下,请看在亿万白羽一片赤诚之份上,出兵吧!”
大厅内立即呼啦拉地跪倒了一片,齐呼:“请陛下出兵!”
杨晨放眼望去,除了他和赫伯什,再也没有一个站立的了。
他有点怜悯地望向阿黛尔。
阿黛尔越过无数跪下的身影,与杨晨双目相对,她脸色苍白,眼中满是苦涩。
好一会儿,阿黛尔才无力地说:“我就知道,除了兵,你们怎么会用得着我呢!”
她自嘲一笑,站起来就要往外面走去。
众大臣齐齐高呼:“请陛下兵!”
阿黛尔顿住了,她沉默了片刻,从嘴中嘣出两个字:“不!”
先前说话的那名大臣一个箭步抢到她身前,双手挥拳,狂怒高呼:“陛下,你不兵,就从臣尸体上踏过去!”
阿黛尔被他择人而噬的神态吓得后退一小步,小喜涨红了脸,颤声高叱:“列枯,君前咆哮,你想干什么!”
叫列枯的大臣怔了一下,慢慢地单膝跪地,挥舞着双手悲愤大吼:“臣死且不惧,岂畏君前失仪!
陛下若不答应,臣就在此血溅五步!”
阿黛尔喝斥:“好大的胆子!
威胁君主,该当何罪!”
列枯霍地站起来,狠狠地俯视阿黛尔,厉声叫:“你要治罪,银刀将军府三百二十二口任你处置!
只怕你洗了银刀府,三百万银刀白羽不答应!
风候府,锋锐府,征伐王,光明王就要找你讨个说法!
圣国十三星的人民,也要找你要个公平!”
“锵鎯”
一声,他拔出刺刀,恶狠狠地掷在阿黛尔脚下,捶着胸膛狂啸:“列枯在此等死,你要不砍,就是个不辩忠奸,不明是非的昏君!”
他撕开上衣,裸露胸膛,一步一步逼上前去。
列枯面目狰狞,声如怒雷,阿黛尔毕竟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一生何曾见过这种阵仗,她目光不由露出惊惧,一步一步地退回白玉椅,双脚不稳,软倒在椅上。
众大臣适时齐呼:“请陛下兵!”
阿黛尔慢慢回过神来,勉强收整情绪,使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对列枯说:“列枯,你是光明王麾下第一大将,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