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似的,一把扔掉枪,对着茫然失措的人群叫道:“快跑!
他是人!”
他的话一出,立即就有士兵响应,掉头往后就跑。
立即就有指挥官过来镇压,急吼道:“回来!
回来!
火力压制!”
他抬起枪来,干掉了两个士兵后,总算把一场溃逃镇压下来。
那个指挥官一边命令继续射击,一边吼道:“火炮手,给我打!”
钢炮出了沉闷的怒吼,树桩般大小的炮弹向杨晨轰来,然后在杨晨三尺开外轰然炸响,巨大的冲击波离得最近的士兵脸上崩出血来,急忙往后撤逃。
杨晨却若无其事地在火炮的爆炸中安然迈步,鞋子踏在石板上出“嗒嗒”
的声音,在火炮声中若有若无地传送进远处鲁巴的耳中。
鲁巴感到手脚冰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打滚:“人!
难道他真是人!”
他想逃,身子却动不了,留在原地,却已经恐惧到了极点,轻微而有节奏的皮鞋踏在石板上的嗒嗒声,如同催命的魔咒。
几十门大炮轰鸣,军营被炸出了无数的深坑。
弹片,石块,打碎的树木,四处溅射,祥和整洁的军营,成了狼藉的战场,甚好离城市较远,还没有造成恐慌。
枪声哑了,炮声也哑了,不知谁叫了一声:“快逃啊!”
,惊慌的士兵顾不得收拾枪炮,争先恐后逃走了。
虽然这个军队的士兵拥有钢铁般的意志,但面对现实的存在,除了徒增死亡,没有任何意义。
指挥官也不镇压了,他率先逃走了。
鲁巴将军也想逃,但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什么原因,只感到双腿僵硬如同石铸,一丝也挪动不了。
人很快逃光了,连平时亦步亦趋的副官也跑了,鲁巴将军变成了孤家寡人,孤零零地站在军营后,脑中一片空白。
富有节奏的嗒嗒声穿过弥漫的硝烟,缓缓地朝鲁巴将军走近,他走得那么慢,却象一座山一样慢慢压向鲁巴将军的心脏。
心脏负荷地跳动,诡异地象是在胸腔里冲撞。
豆大的冷汗刷刷地狂流,汗液在带着他的能量,带着他的精气神,一同流淌而去。
终于,那个人的身影看清了,那是个中国人,黑黑眸,高挑帅气,眼眸似乎空洞,又似乎渺视一切。
鲁巴将军突然感到全身的力气突然跑光了似的,软软地倒在地上。
那双锃亮的黑色皮靴,要幽冷的月光下反射着高贵的光辉,鲁巴将军看到这双皮鞋停在他的脑袋前,静静伫立,他感到自己就要死了,只不是是哪一种死法,也许是这只纤尘不染的脚踏在他头上,然后踩爆吧?不过这些都无怕谓了,鲁巴将军心中什么情绪都没有了,他象一个空壳——只有躯干,没有灵魂空壳。
锃亮的皮靴伫立片刻,仿佛是天边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蝼蚁。”
然后那双锃亮的皮鞋开始迈步,离开了他的脑袋前,一步一步地远去,嗒嗒的声音也越远越细微,终于消失无迹。
杨晨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深了。
咖啡厅的生意却出奇地好,基本上座无虚席,虽说夜生活下,出来活动的人多,但这么多人来喝咖啡,有点不正常。
杨晨略一扫视,还现更不正常的了,喝咖啡本是轻松写意的事,可现在这屋子人太严肃了,严肃得没有一个人说话,以致轻柔的音乐是这个大厅内唯一的声音。
意外地,他还现了上次来的那个风姿绰越的外国女子,偌大的咖啡店,只有她一个人是占了一张小桌子,空出来三个位置。
她虽然美丽不凡,可神情中散出的冰冷气息,仿佛写着四个大字:生人勿近。
她的桌子上,放着一块漆黑的金属碎片,杨晨一眼就看出来,那应该是早上出门时被他一拳打碎的盾牌。
“老板,你回来了?”
刘子萱惊喜地叫道。
杨晨向她温和笑了一下,算是招呼了,然后朝楼上走去。
“老板,这些人……”
杨晨却头出不回地走向了二楼。
刘子萱还想叫,阿令说:“小萱,算啦。”
“可是……”
阿令淡淡地说:“老板累了,打烊吧。”
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