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模仿克伊特教导的斗气爆时的沉重感,将全身力气灌注于剑上,笨拙地劈下。
乌只是微微侧身,木剑擦着他的衣角落下,砸在地上溅起几点火星。
而乌的反击,只是一个看似轻描淡写的手肘撞击在安迷修的肋下,剧痛让他瞬间蜷缩在地,如同煮熟的虾米。
三次。
安迷修的动作开始变形,呼吸如同破风箱,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和身体的颤抖。
汗水早已流干,只剩下粘腻的冰冷。
他几乎是在凭借意志力驱动着早已麻木的身体。
乌的木剑如同附骨之疽,总能在他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瞬间,精准地击中他防御的空隙。
手腕、肩膀、膝盖……安迷修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拆解的破布娃娃,一次次被击倒,一次次挣扎着爬起。
四次……
五次……
每一次跌倒,都伴随着骨骼撞击地面的闷响和安迷修压抑的痛哼。
每一次爬起,都显得更加艰难,更加迟缓。
他的训练服早已被汗水和尘土浸透,紧紧贴在身上。
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擦伤和淤青,虎口的伤口裂开得更大了,鲜血染红了木剑的握柄,每一次握紧都带来钻心的疼痛和粘腻的触感。
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通红的眼眶和眼底深处那抹近乎绝望的、却依旧不肯熄灭的倔强火焰。
他像一只打不死的蟑螂,更像一个永不倒下的不倒翁,无论被击倒多少次,只要还有一丝力气,就固执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举起那柄对他来说越来越沉重的木剑,指向乌的方向。
那份固执,近乎悲壮。
乌握着木剑的手,微不可察地紧了紧。
他“看”
着眼前这个伤痕累累、摇摇欲坠,却依旧固执站立的身影,心中那点试探和引导的意味,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和一丝……敬佩所取代。
哪怕是现在幼小的安迷修,他的意志力也坚韧得可怕。
但这样的人越是这样,固执起来便越可怕。
这不是他想要的效果……
他不由得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口气,仿佛抽走了安迷修最后支撑的力气。
他眼中的火焰剧烈地摇曳了一下,身体也跟着晃了晃。
乌转过身,不再看安迷修,迈开脚步,似乎就要离开这片冰冷的训练场。
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萧索。
“等等……!”
一个沙哑、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倔强的声音,在安迷修身后响起。
乌的脚步顿住了。
安迷修用木剑支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地重新站直,尽管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
他大口喘着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肺部的刺痛,但那双碧绿混蓝的眼眸,却死死地盯着乌的背影,里面燃烧着最后的不甘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祈求。
“再来……最后一次……”
安迷修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乌缓缓地转过身。
月光照亮了他半边脸颊,绷带下的表情看不真切。
“师兄……”
乌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穿透了夜风。
“你是为什么在挥剑?”
安迷修愣住了。
为什么挥剑?答案似乎就在嘴边,却又显得那么空洞。
“为了战胜我?”
乌继续问道,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可我……感觉不到你一点想要赢我的意思……”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更加清晰。
“你只是……单纯地在挥剑罢了。”
“我要是……”
乌的声音陡然变得冷冽,带着一种假设的残酷,“……现在就被抓走了呢?就在你的眼前。”
安迷修心头猛地一紧!
刚想本能地回答“我会保护你!”
、“我会救你!”
。
乌的声音更快,如同冰冷的铁锤砸碎了他未出口的誓言:“你连我都赢不了,你怎么救我?”
轰——!
这句话,如同九天惊雷,狠狠劈在安迷修的头顶!
将他所有的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