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应声望去,随后瞳孔猛然缩小。
只见一阵红光闪过,乌的一只手臂忽然炸裂,乌“像是”
始料未及的模样,顺着惯性将雷德朝即将关闭的最后一道门里丢去……
那一瞬间,乌与雷德四目相对,乌的嘴唇缓缓颤动,雷德随着他嘴唇的每一次颤动眼睛也越睁越大……
…………
『对不起』
…………
“轰隆隆!”
……
“不——!
!
!”
雷德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疯狂地扑在冰冷的合金门板上,拳头、手掌、肩膀,不顾一切地狠狠砸向那纹丝不动的厚重壁垒。
沉闷的撞击声在狭小的空间里空洞地回荡,如同绝望的丧钟。
肩膀每一次撞击都带来骨头碎裂般的剧痛,可这痛楚比起心底瞬间被撕裂的巨大空洞,简直微不足道。
“开门!
开门啊——!”
嘶吼变成了无意义的哀嚎,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模糊了视线,咸涩地流进大张着嘶吼的嘴里。
冰冷的金属门板紧贴着额头,那刺骨的寒意却丝毫无法冷却颅腔内沸腾的岩浆。
门上的指示灯,由闪烁的绿色转为凝固的、宣告着最终判决的血红。
雷德瘫软下去,顺着冰冷的门板滑落在地。
额头抵着同样冰冷的地面,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一只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软体动物。
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每一次抽搐都牵扯着灵魂深处那道巨大的、血淋淋的伤口。
死一样的寂静。
门上的恒温系统出低微的嗡鸣,如同为殉葬者奏响的、冰冷的安魂曲。
雷德死死盯着门缝下方那道窄窄的缝隙,绝望像毒藤般缠绕勒紧。
忽然,一点极其暗沉的、粘稠的深色液体,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从那道隔绝生死的缝隙里,如同某种绝望的宣告,无声无息地……渗了进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雷德像是了疯似的用手抓挠渗透着血液的金属地板,似乎那样就能将乌带过来!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雷德撕心裂肺的大喊着,不断的用头撞击着闸门,随后又猛的变幻姿势跪下来,双手猛的摩擦。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打开啊!
啊啊啊啊啊啊!”
但死物又怎会回应他的祈祷?
雷德双手握拳,猛的砸门,一次……两次……直到双手血肉模糊,精疲力尽才停下来……
“求求你……”
“不要对我那么残忍……”
……
……
“不是说好的一起的吗……”
……
……
“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