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的呻吟。指针颤巍巍地划过“手指”、“手掌”、“脚趾”……速度越来越慢,每一次轻微的跳动都牵动着所有人的神经。
它缓缓爬过“眼睛”的区域,似乎即将停驻……却又凭借最后一点惯性,艰难地向前挪动了一格。
最终,在哈哈先生骤然收缩的瞳孔倒影中,那锋利的指针尖端,不偏不倚,稳稳地指向了标签上那两个清晰而致命的黑字——
“心脏”。
哈哈先生爆发出癫狂的仰天大笑,那张小丑面孔扭曲到了极致,油彩下的每一寸肌肉都充斥着怨毒与快意。
他死死盯住白茶,嘶吼道:“死!把你的心脏给我!”
话音未落,一柄巨大而锈迹斑斑的剪刀凭空出现在他手中,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刺白茶的心口!
然而,就在剪刀即将触碰到白茶的刹那,它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轨迹发生诡异的偏折,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竟猛地调转方向,以更快的速度袭向一旁的虞渊!
“噗嗤——”
利刃刺入血肉的闷响格外清晰。
巨大的剪刀刃口精准地没入虞渊的胸膛,轻而易举地剜出了那颗仍在有力搏动的心脏。
鲜红,温热,在惨白灯光下散发着生命的热度。
哈哈先生脸上的狂笑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愕与暴怒。
他猛地后退几步,死死瞪向白茶,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你……你作弊?!”
白茶静静地站在原地,连衣角都未曾拂动。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哈哈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只是用道具抵抗,何来作弊一说?”
就在这血腥而诡异的时刻,虞渊却像感觉不到丝毫疼痛般,捧着那颗仍在微微搏动的的心脏,不怕死地凑到白茶面前。
他苍白的脸上甚至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献宝般的期待,眼眸亮得惊人,语气甜腻而危险:
“老婆,你看,我的心……跳得多好。给你好不好?”
浓郁的血腥味中,竟真的夹杂着一丝诡异的、独属于强大诡异的甘甜气息,萦绕在白茶鼻尖。
白茶转过头,对上他那双写满“求表扬”的亮晶晶眼睛,再看看他手中那颗鲜活的器官,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
“滚!”
她冷斥一声,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和烦躁,仿佛多看一眼都觉得碍事。
虞渊脸上的光芒瞬间熄灭,整个人像一只被主人无情踹开的大型犬,连捧着心脏的手指都委委屈屈地蜷缩了一下,周身弥漫着肉眼可见的失落。
白茶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分给他,径直转身,再次将手搭上了那冰冷的轮盘。
指尖用力,轮盘带着边缘那些盛放器官的玻璃罐,再次飞速旋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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