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残留在建筑表面、地面上的“旧地残痕”,像是避开致命毒药。可在穿过走廊时,卡森一个不小心,衣角扫过一处陈旧的玫瑰划痕,瞬间,那划痕处涌出大量鲜血,沿着衣服往上攀爬,他疼得嘶吼出声,我们赶忙围上去,用符咒贴住出血点,勉强止住了这诡异血流。
深入地下室,这里的空间像是被无限拉伸放大,错综复杂的通道如同迷宫,墙壁上的玫瑰浮雕竟似活物,时不时探出花蕊,喷射出带刺的尖针,我们左躲右闪,身上还是被划出一道道血口。好不容易寻到之前的密室所在方位,却发现那儿被一扇巨大的玫瑰铁门挡住了去路,门上刻满了我们四人的面容,表情扭曲痛苦,眼睛位置空洞,流淌着暗红色液体。
雷欧研究许久,推测要用我们的血填满眼睛处空洞,开启铁门。忍着疼痛放血后,铁门缓缓打开,里面一片狼藉,石台倒塌,日记也不见了踪影。正焦急时,密室角落传来细微声响,一只苍白的手从黑暗中伸出,手指缓缓展开,掌心竟是那本黑皮日记,只是此刻它散发着幽蓝光芒,页面自动翻动,显示出新的指示:“疗养院顶层钟楼,以血为墨,绘制玫瑰于钟面,零时敲响丧钟,驱散邪祟。”
我们马不停蹄奔向顶层,钟楼内阴森静谧,巨大的钟摆无声摆动,每晃一下都仿佛撞击在我们心口。颤抖着手用鲜血绘制玫瑰,过程中,黑影不断从四周涌现,试图干扰破坏,好在我们相互扶持、咬牙坚持。终于,零时一到,用力敲响丧钟,钟声悠扬却透着彻骨寒意,随着钟声回荡,疗养院开始剧烈摇晃,玫瑰藤蔓枯萎剥落,那股弥漫许久的邪恶气息被狂风席卷而去,一切终是在这震撼的钟声里回归了平静。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走出疗养院,我们望着彼此满身伤痕,满心期望这次真能彻底斩断与这恐怖之地的孽缘,往后余生,哪怕平凡无奇,也好过在这惊悚规则与邪祟诅咒下,一次次徘徊在生死边缘,担惊受怕、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