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本能地移开视线，但已经晚了。紫瞳中射出一道妖异光芒，直入他双眼。刹那间，眼前景象扭曲变形，荆无命的身影一分为三，从不同角度攻来。
幻术！
苏墨闭目凝神，刀意扩散至周身三米。三个荆无命的动作在刀意感知中纤毫毕现——左侧是虚影，右侧攻击稍慢，唯有正前方的弯刀带着凌厉杀意。
"破！"
长刀精准格挡正前方弯刀。金属碰撞声中，幻象消散。荆无命面露惊色，显然没料到苏墨能这么快识破紫瞳幻术。
苏墨抓住机会反击。刀势如狂风暴雨，每一击都势大力沉。荆无命被迫连连后退，弯刀上的荆棘不断被斩落。
"砰！"
一记重劈将荆无命震退五步。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紫瞳中首次露出凝重。苏墨的肉身力量远超预期，更可怕的是那股越战越勇的气势。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荆无命嘶声道。情报严重失误，苏墨分明是内外兼修的顶尖高手。
苏墨没有回答。他感到体内战气随着战斗不断沸腾，每一块骨骼都在轻微震颤，释放出更多力量。这是战气的特性——愈战愈强。
荆无命突然狞笑。他猛地撕开上衣，露出胸膛——那里镶嵌着一枚紫色晶石，与紫瞳同源。晶石表面布满细密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
"基因解放......"季清音脸色骤变，"他根本就不是植入基因！而是生物基因改造！"
紫色晶石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荆无命全身血管凸起，皮肤表面浮现鳞片状纹路。他的指甲变长变尖，脊椎弯曲，整个人如同半兽化。
"吼——"
非人的咆哮从荆无命喉咙里发出。弯刀上的荆棘与身体连接，化作活物缠绕全身。他的速度陡然提升，几乎化作一道紫影扑向苏墨。
苏墨横刀格挡。"铛"的一声巨响，他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荆无命的力量几乎翻倍，每一次攻击都带着野兽般的狂暴。
弯刀划破苏墨左臂，带起一蓬鲜血。荆棘趁机钻入伤口，试图侵蚀血肉。苏墨闷哼一声，战气自发涌向伤口，将荆棘逼出。
"没用的......"荆无命声音变得嘶哑难听，"紫荆棘毒无药可解......"
苏墨没有理会。他深吸一口气，全身骨骼发出细微爆响。战气在体内奔流，肌肉纤维一根根绷紧。刀意与战气首次尝试融合，无妄刀微微震颤。
荆无命再次扑来。半兽化后的他攻击毫无章法，却招招致命。弯刀与利爪同时攻向苏墨要害。
苏墨突然变招。刀势不再追求技巧，而是大开大合。每一刀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刀意凝练如实质。长刀与弯刀连续碰撞，火花四溅。
"轰！"
一次硬碰后，两人同时后退。苏墨胸口多了一道爪痕，荆无命右肩被刀锋划开，暗紫色血液缓缓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