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之意。可封地一事迟迟按兵不动,如今又让四皇子入礼部当差,连二皇子都抬举去了工部……你说,皇帝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管他什么算盘呢,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你与其琢磨这些,倒不如想想明儿进宫该说些什么。祖母不陪你进去,你还要带上小九,难道你就半点不紧张?”
宋珩手下一顿,抬笔虚虚点向她。
程初芍忙缩缩脖子,以手掩鼻,下意识摸了摸鼻尖上有无墨痕,嗔他一眼。
“怕什么?现如今,我也是有编制的人了!虽然品级不高,拗不过那几个高位宫妃,但其他小鱼小虾若想蹦跶,看我不踩死她们!要是,要是实在倒霉,撞上和贵妃那尊瘟神,那我只能找太子妃求救了!”
宋珩笑而不语,没点破她在接了太子妃传召口谕后,第一时间悄悄托人带话给佩兰,让后者今日务必上卫国公府来一趟的事。
对上那双深邃含笑的眼眸,程初芍不禁有些讪讪,仍厚着脸皮不承认,随便找了个借口溜出去。
刚好佩兰已经在二门外候着了,她“做贼心虚”,没让人把佩兰领进来,反而是领到花园子里一处小亭子说话。
佩兰不知太子妃宣召一事,还以为程初芍从上回的刺杀风波中恢复过来,终于有闲暇管一管胭脂铺的事了。
她先是规规矩矩关怀了程初芍的伤两句,然后把这段时间以来的经营状况禀报上去,又简要概括了下近来京城八卦风向,还特地挑了跟刺杀事件有关的仔细道来。
“总得来说,城里说什么的都有,还有不少人把端王爷的事跟这事联想到了一处……”
程初芍看佩兰的眼神愈发友善温和,后者也识趣地点到为止,没有继续深入这个话题。
“大致就是如此。不知东家还有什么吩咐?”
自从成了程记胭脂铺的正式女掌柜,佩兰对程初芍的称谓也跟着变了。
程初芍笑道:“铺子里的事你放手去做,我信得过你。至于京中风向的问题,接下来你大可多留意下这几件事……”
她随口道出几个名字,都是天潢贵胄的出身。佩兰却恍若未闻,只默默点头应下,更不过问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