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程初芍来到卫国公府已有半个月了。
时间不长,放在现代也就是十几个为了赶画稿冲锋的日夜,可程初芍却觉得这里的半个月格外漫长,发生的事一点都不少。
偶然查出有人谋害宋珩、花工之妻王氏被害、三分之一管家权移交、入宫跟小boss们的“亲密接触”……
要不是还有小雪每天的高冷喵喵叫抚慰心灵,程初芍是坚持不下去的。
桂嬷嬷已经快对她的学习能力死心了,从一开始的恨铁不成钢变成了现在的麻木,教学双方都只等着老夫人一声令下,双双解脱。
在桂嬷嬷的默认下,程初芍摸鱼摸得不亦乐乎,仗着手里短暂的管家权过了几日舒心日子。
每天除了上午象征性看一会账册,下午去主屋给宋珩念一个时辰书,其他时间就可以自由分配了。
她也没兴趣跟国公府里其他人培养感情,每天还是宅在春晖院西厢里,时而侍弄花草,时而抓住路过的宋白猫强撸一番,时而看一看原主留下来的那堆古书,时而重拾画笔描摹几笔,倒也自得其乐。
这日下午,她从主屋念完书回来,就托腮看着窗前的一长排万年青发呆。
小鱼路过看到,惊道:“咦,大少夫人,这盆万年青怎么都发黑了?我记得,昨天好像还好端端的呀!”
她眼睛一转,脸色变得紧张起来。
“这盆怎么还长出了斑点?呀,这盆叶片变黄了!奇怪……该不会是那下毒之人还在府里,想要对您下手吧?”
程初芍慢吞吞道:“哦,不是,是我用它们做了个试验。”
先前查出有问题的那批花泥时,她以万年青突然枯黑而死不对劲的理由,私下跟老夫人打报告申请,留了巴掌大的一块下来,又将其分成六份,捣碎了混入其中六盆看着没甚差别的万年青里,留了两盆不加花泥。其中一半自己浇水,另一半让小鱼去浇。
几日过后,这些试验品果然出现了异常。
小鱼负责浇的四盆万年青好端端的,可,她浇的四盆里却出现了三盆发黑、枯黄、长斑的,而它们也刚好是她放了花泥的那三盆试验品,加入花泥份量也是由多到少。
也就是说,同样掺了药粉花泥的盆栽,小鱼浇的没事,程初芍一动手就“露馅”了!而这“露馅”的程度是跟掺入花泥的份量成正相关的!
显然,当时隔了一晚就死掉的万年青土里掺的花泥份量不少。
程初芍更怀疑自己拥有某种类似验毒的金手指了。
她试着将无忧草、七星花两者的粉末混合到一起,又把自己白嫩纤细的指尖放进去泡了泡。
取出时,并无半点异常。
程初芍对这个金手指的应用转化不大满意。
不够直观快捷,还有很大的局限性!
这次幕后之人把药下在了花泥里,她误打误撞浇水,才发现了不妥。
万一,幕后之人把药下在枕头芯里、被褥上、席子上、衣服上,她这金手指岂不是彻底没用了?
她忧郁了好一会,才委婉提了提自己的所谓试验,只是不敢透露更多。
小鱼是个直性子,倒也没去深想“做试验为什么要两个人分开浇水”这种问题,即便想到八成也会自动给程初芍脑补个“大约是主子用的水和我的不同吧”这种理由。
“怪不得您要跟奴婢一起做这种粗活,原来是这样。说起来,那罗王氏真是罪该万死!也不知府尹大人查出结果了没。”
程初芍含糊应了几声,突然灵光一闪。
“走,我们去院子里转转。”
小鱼对此当然没有意见,可程初芍让她带上浇水壶时,她脸色就有点诡异了。
“您带这个干什么?”
程初芍理直气壮道:“天天在屋里窝着,骨头都窝软了。出去活动下筋骨,顺便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个水,不是正好?”
小鱼苦口婆心地劝,“大少夫人,您的身份不适合……”
程初芍豪迈摆手,直接拎上角落的浇水壶就往外走,想了想又安抚道:“咳,上次孟大夫给我开药时不是说了么,我这个弱疾平时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