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数不多的、知根知底且能信任的、陪伴自家宝贝孩子的人选。
好不容易说服了小少爷的父母,这件事才有了进展,但裴书宴精心筛选出的人,小少爷一个都看不上,还觉得裴书宴这么做,是在嫌弃他麻烦。
自此,小少爷的父母再也不赞成裴书宴擅自搞这些所谓的治疗方案了。
在他们看来,自家孩子多依赖裴书宴一些也不碍事,反正裴书宴只要有意接手裴家,总归是不可能不顾忌两家关系的。
无人在意的角落,裴书宴把这位小少爷当成疑难杂症,工作之余经常为了个人自由而努力思索。
近期,他忽然想到了一个突破点。
与其求多,不如求精。
只要能找到这位小少爷感兴趣的新人,由那人来替代他的工具人位置,帮忙承接这种令人作呕的过度信赖。
他便能解放了。
正好安桥这边的医学研讨会,主题就与治疗依赖性人格患者有关。
裴书宴觉得没必要一直把候选人定在京华,又想着可以借此得到喘息和休息,便应下了。
从李浩那边得知莫逢春的心理性过敏完全是偶然,他对这种症状很感兴趣,却没想到最后被牵着鼻子走,还以义诊的幌子主动贴上去,把自己给卖了。
想起跟莫逢春的相遇,裴书宴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因电话那边的小少爷而生出的烦闷也消散了些。
电话那边的人也不知信没信他的幌子,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却抛出了另外一个炸弹。
“没关系,我来找你了。”
“什么?”
裴书宴下意识反问,心脏重重下坠。
“你怎么会来这里?”
那股被人拖拽的恶心感浓烈,裴书宴却不得不压下负面情绪,尽快问清楚对方的情况。
“不,我的意思是说,你的身体不好,叔叔阿姨不会让你随便出门,你应该不是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吧?”
要是对方父母知道这位小少爷会因为他的缘故,不顾安危自己跑到外省,那他未来恐怕也要被禁足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裴书宴就愈发厌恶对方的存在。
因为这个人,他的人生多了许多不该存在的规矩与教条。
“我妈那边正好收到了匿名举报,说是安桥旧港那边黑势力猖獗,明目张胆进行枪战,她们为了调查情况联合当地政府深入,今晚已经行动了。”
这段话的信息很多,裴书宴并未直接参与其中,却也猜测到安桥有多股复杂势力纠缠,接下来恐怕要变天了。
不过,京华的专项组出面,旧港的黑势力明面上必定会被压下去,那个发短信用陆望泽威胁莫逢春的背后势力,最近也不会轻举妄动了。
如此看来,似乎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