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放置在他身上的窃听器,显示的内容全部都是正常工作。
林景尧去出差的那几天,她甚至还在衣服纽扣和行李箱上安装了监控和定位,如果真如那些弹幕所说,她为什么一点林景尧出轨的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
监控和窃听器正常运行,今早她还在看,从未出现过什么公主赫赫,这到底是为什么?
莫逢春抓着自己的头发,眼球布满血丝,她像是紧绷到快要断裂的弦,任由眼泪铺满整张神经质的面庞。
难道是她精神有问题,产生了幻视?
痛苦与压抑钻进莫逢春的骨头,她死死咬住自己的胳膊,强烈的痛感蔓延,她尝到满嘴铁锈,脑袋沉重,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逢春,你别这样伤害自己。”
林景尧将她胳膊拉开,阻止莫逢春继续自残,他的眼眶泛红,眼中也有泪光,温润如玉的人在此刻像是被蒙了尘。
“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吧,只要这样能让你轻松一点。”
如果真的没犯错,他一定会率先解释那个润滑液的事情,可他没有,还说出了这样一番等同于承认出轨的残忍话语。
涣散的瞳孔聚焦在林景尧的脸上,莫逢春扯了扯唇,眼睫濡湿成几簇,淡色的唇被鲜血斑驳,看起来格外凄惨。
“你们亲过吗?真的做过吗?你们抱过几次,牵手过几次,做过几次?那瓶润滑是你出差的那几天用完的吗?什么时候开始的?如果不是这次暴露,你还要瞒着我多久?你为什么能这么轻易地背叛我?”
莫逢春总是沉默的,像是路边寂静的树,林景尧第一次听到她如此咄咄逼人的追问,哪怕依旧是用那种平静到异样的语气。
她那双浅淡的眸底,发酵出浓郁的病态与偏执,如同黏腻的蛛网将他粘连其中。
“我…”
林景尧想要好好解释,可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却莫名吐出了另一句话。
“是的,我出轨了,我们离婚吧。”
血液顷刻间凝固,林景尧睁大了眼睛,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不受控制。
意识到这点的瞬间,像是有无数根钉子刺进大脑,阻止他继续深想。
眼前景物扭曲模糊,他心跳迅速,不小心碰倒了花瓶。
玻璃花瓶破碎,林景尧瞧见那飞溅的玻璃,割伤了莫逢春的肌肤,从细长的伤痕蔓延出一滴滴血珠。
“…我不是故意的。”
林景尧嗓音干涩,他蹲下身子要搀扶莫逢春起来,却猛地被莫逢春压在地上,玻璃碎片扎进脊背,可最为强烈的刺痛来自脖颈。
浅褐色的眼珠下移,林景尧看到莫逢春手持玻璃碎片,面容惨白,长发浓黑,黑与白强烈的对比中,又夹杂着诡谲的血色。
他那往日寂静如画的妻子,此时更像是找人索命的厉鬼,她又用了几分力气,面无表情地要割断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