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到!”见萧氏还未饮酒,那公公明显松了口气,这才开口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萧氏牵扯在其他重大案件中,暂且收押。”
“遵旨。”几人异口同声开口,萧氏则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整个人身上冷汗岑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而孟含月则双目圆瞪,眼看着就要冲上前去,被容与鹤眼疾手快拉住,直到宫人都走了他才放开她。
“冷静,冷静,含月,我们现在先回去。”容与鹤扭头看了眼大喘气的萧氏,将孟含月拉到一处角落低声安慰。
他抚摸着孟含月的后背安抚着她,“现在孟将军想来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或者,他已经知道了消息正气势汹汹回了将军府。”
容与鹤眉头紧蹙着,脸上都是深思,“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孟将军最为重要,含月,镇定下来。”
他面对着孟含月,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直直望进孟含月的眼中,“走,现在我们出去,从长计议。”
孟含月想到父亲,长长深呼吸了几口,眸子慢慢恢复清明,“师傅,是我草率了。”她的指甲紧紧掐进自己的手中,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我们去找父亲吧。”孟含月越想越担心,容与鹤说得对,如果这个时候孟崇山去找了皇上,那就有可能被治个对皇上大不敬之罪。
孟含月的心里有些焦急,见容与鹤点点头,忙提着裙角跑了出去,而牢狱中的萧氏刚刚从死亡中脱离出来。
“呼!”她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果然,皇后娘娘一定会救我。”萧氏自言自语道,一边跪下来双手合十朝着皇后娘娘的宫殿行礼扣头。
呵,孟含月,自己现在就是不死,只要自己出去了,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想来,皇后娘娘也不会放过她。
想到这儿,萧氏就露出一抹邪魅嘲讽的笑,笑声越来越大,响彻在大牢之中,很是疯癫,却没人过来阻拦。
而孟含月和容与鹤刚到宫门口,就看到孟崇山气势汹汹走来,两人相视一眼,忙上前拦在孟崇山面前。
“爹爹,我们先回去吧,我有话和您说。”突然,孟含月注意到一旁暗处有人盯着他们。
她礼貌地朝容与鹤行了一礼,“多谢大理寺卿送小女子出来。”她的声音微微提高,容与鹤听了,立马心领神会。
“不客气,都是皇上的指令,大理寺还有事情,既然姑娘已和孟将军相见,本官就回去了。”
容与鹤对着二人微微点头,和孟含月使了个眼色便离去,而孟含月挽着孟崇山的胳膊,低语道。
“爹爹,我们现在现在先回去,已经到了这个关头了,我们更不可轻举妄动。”孟含月拍了拍孟崇山的手,话语中都是镇定和平和。
“而且师傅现在已经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收到结果的。爹爹不是一直想去看母亲吗?我陪爹爹去母亲墓前看看吧!”
昨日孟含月就想去母亲墓前了,现在这个时机却是刚刚好,“走吧。”孟含月看着孟崇山脸上的愤愤不平,强拉着孟崇山离开。
两人出了皇宫,骑马往京郊而去,因为母亲喜欢静谧的环境,在母亲的墓旁,父亲特意搭了个亭子,不远处,有一池开满莲花的池塘。
此时,母亲的墓前很是整洁,或者可以说是一直很整洁,只要父亲有时间便会前来,这是雷打不动的。
“孟将军,含月,我刚刚去打听了一下,因为皇上最近在彻查一个案子,据说那个案子里有萧氏的手笔,这也是刚才的时候才知道的。”
两人静静的站在原地,远处缓缓传来马蹄的声音,扭头看去就看到容与鹤飞快的下了马,快步走上前来,声音中还带着点粗气。
“而对于萧氏,皇上并不是为了保住她的性命,只是想利用她调查出一些线索罢了,想必只要等这个案子查清了,她的罪名依然会进行。”
容与鹤回到大理寺一打听到这个消息后就立马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只见他深呼吸了几口,才继续开口。
而孟含月站在原地深深看向孟崇山,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她现在突然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如果她们可以根据这个案子知道些其他线索,也不失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