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含月微微上前将手中的信递给那挑事的官员,只见他拿过脸色骤然一变,“这,这不可能……”
“大人,想必你也认识,这是你的字迹吧,我之前有幸看过您的字迹,印象很是深刻。”孟含月再次开口,又取过信递给其他的官员。
“其他大人和这位大人关系看起来很是密切,想必你们也是知道他的字迹是什么样子的。”
“这,这不是我写的,我从封城时便一直随官员们都呆在自己的房间,从未出来过,这,这字迹肯定是有人冒充的。”
那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贼眉鼠眼的小眼睛里满是震怒,“我是有证人的,你们把我院落中的小厮派来询问一下便可,那小厮都是县令府的,自然不会偏袒于我。”
“可是如若那小厮是被您威胁的呢,这个说法未免有些太牵强了一些。”孟含月径直上前,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那人,深沉如墨的眸子中带着一些咄咄逼人。
这群人自己已经看透了,他们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都是受了皇上之命,想要荣与鹤的命罢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自己又怎么会放过他们呢?
“荣大人,梁大人说的没错,而且的确,他就住在我们隔壁,我们从来都没有听过他出门的声音。”其他的官员在一旁看着,眼神微微闪躲,许久还是有人上前为那梁大人开脱。
“好了,咳咳咳,全部停一下。”荣与鹤被小厮搀扶着,捂着胸口重重咳嗽了几声,话语中都是极度的虚弱。
“大人……”
突然,他们身后猛地传来一阵掷地有声的脚步声,荣与鹤听到侍从的声音也是扭过头去,就看到孟含月父亲带着一群军队呼啦啦的走来,那身上的铠甲发出银光,很是绚丽。
“荣大人,听说你们在这边治水,我受了皇上之命回京城,正好路过这儿,便来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没有?”
孟崇山挥了挥手,那军队便井然有序的将众人团团围住,“孟崇山,你这是干什么?”那梁大人伸手直指指着孟崇山的鼻子,声音中都是质问。
“我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梁大人,还是先请你好生解释一番吧?”
孟崇山披着一身银色的铠甲,浑身都散发着冷然,好像附着着一层淡淡的寒霜,给人一种冷酷无情之感。
“父亲,你回来了。”孟含月看到孟崇山,乌黑的双眸中好像闪着些光芒,一边快步走到孟崇山身旁,脸上带着丝丝惊喜。
“孟将军,你这突然前来,莫不是为了包庇你的女儿吗?”那梁大人好像突然抓到了什么把柄一般,脸上都是得瑟。
“好了,大家都不用说了,我愿意先被荣大人进行关押,如若真的有证据查出是我所为,那我定然会服法,就算我的父亲在这也不会枉法。”
孟含月说话时,苍白的脸上都是坚毅,那双好似会说话的眸子给人一种至真至诚的感觉,莫名让人深信不疑。
“我孟含月压根不在乎会被人说,但是恕我直言,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治疗得了瘟疫的百姓们,他们正在苦难中煎熬……”
“我愿意以身试药。”孟含月还未说完,就听到荣与鹤虚弱但却很是铿锵有力的声音,“孟含月说的没错,治疗百姓要紧。”
“咳咳咳,现在全部人等都退下吧,但,但是在还没有调查完之前,请各位不要离开自己的房间。孟将军,这些就有劳您了。”
荣与鹤好似废了全身力气一般,说完这话就不停的喘着粗气,很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他看了看众人才又扭头看向孟崇山。
“大家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荣与鹤在小厮的搀扶下微微站起了身,脚下猛地一个踉跄,还好小厮眼疾手快的扶住,只见荣与鹤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抬起头来,脸色更显煞白,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这件小事就交给我吧,大家都散了吧。”孟崇山微微弯腰对着荣与鹤拱了拱手,又扭头摆了摆手,就见他的部队整齐划一地上前对众人很是恭敬地行礼。
“哼。”梁大人看着自己身边孟崇山的兵,冷哼一声,大袖一甩,便径直离去,其他人看着也是对着荣与鹤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