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含月好似突然放下了心,松了口气一般,冬梅只觉得肩头一重,便见孟含月又昏迷了过去。
“公子,找到孟含月小姐了。”正在思索着什么的容与鹤突然听到一旁传来的声音,急忙扭过头去。
只见冬梅正背着孟含月,后面跟着几个安慰匆匆赶来,看着孟含月昏迷不醒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
“快,小心点,把她放下来。”
容与鹤指了指一旁的草地吩咐着冬梅,才帮孟含月把了把脉,面色很是冷凝,立马从衣袖中取出一瓶药丸,取了一颗给孟含月喂下去。
“这是阵法反噬的伤吧?我已经给她喂了药,冬梅,你伺候你家小姐好好休息,我已经派人找了马车,马车一来我们就离开。”
容与鹤已经在没有找到孟含月前已经将一切安排的妥妥的,他看着眼前的面色惨白的像鬼一般的孟含月,心里微微叹气。
“是,公子。”冬梅点点头,心里一点儿都不奇怪为何容与鹤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将容与鹤递过来的斗篷小心翼翼给孟含月盖上。
孟含月只觉得自己睡了长长一觉,很是安心,全身心都很是放松,竟然一夜无梦,次日,当太阳暖暖地照在孟含月身上时,她才悠悠醒来。
“小姐,你醒了。”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冬梅看到孟含月睁开眼睛,带着些许虚弱的嗓音中都是惊喜,声音也是略略提高。
“醒了?”容与鹤听到声音加快脚步走过来,又帮孟含月把了把脉,“脉象平和,药效已经发作了。”
“以后不可这般冲动了,你要相信,我一直会等你。”容与鹤揉了揉孟含月的头,眉头微微蹙起,心底有些无奈,她还不是一般的冲动。
“我这不是担心你的情况吗?想要早点见到你,谁成想竟然遭到了反噬。”
孟含月脸色略微有些不自然,她也没有想到会受伤,一般来说,解除法阵之后,是不会受到攻击的,可偏那法阵着实古怪,不仅没破阵,临到头了还坑了她一把。
想到这里,她心中就是暗自气愤。
闻言,容与鹤面色缓和了下,不过眼神落在她面上时看出了她的隐忍,这才意识到她身上有伤,立即转头对身后的随从吩咐道:“就地安营扎寨。”
然后伸手拉住孟含月就是朝着不远处的树角下走去,“你身上有内伤,必须得马上将淤血给你逼出来,强忍着是没有用的。”
一听这话,孟含月眼底快速撩过一丝惊讶,错愕的看了他一眼,她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疼痛啊,他是如何得知?
不过,两人之间确实也不需要这些旁的,孟含月跟随着容与鹤来到树下落座,便大方的将后背展露在了他的身前,一副十分信任的样子。
“专心点,我要运功了,切记不可分心。”
容与鹤在她落座之后,也跟着盘腿坐在了她身后,在运功之前提醒了一句,在孟含月点头之后,便屏气凝神的帮她运功疗伤。
感受到身后通过容与鹤掌心传入身体的一股酥麻感,孟含月赶紧凝神,不敢分心。
“大家动作都轻点儿,莫要打扰了公子与小姐。”
冬梅与侍卫们在远处看到了他们这一幕之后,都暗自的将自己手上的动作放缓,避免打扰到他们两人。
可当运功在孟含月身体里游走一圈之后的容与鹤却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起的眼皮微微颤抖。
可是却并未双眼,而是沉沉的猛吸一口气,继续将体内源源不断的内力朝着孟含月体内输送。
原本以为孟含月不过就是被反噬了下,伤到了肺腑,运功调养一下就好了,可是这俯一运行,才发现人竟然伤到了经脉!
这可不是件小事,真没有想到,她竟然一直忍到现在,想到她那微不可见的皱眉,容与鹤心中就是一痛。
正心疼着孟含月的时候,却顿感喉间一温,一口腥甜涌了上来,顿时容与鹤就回神,专注的给孟含月接起了经脉来。
“师傅,没事吧?”
感受到那股温暖酥麻的感觉从体内消失,孟含月赶紧回身看向容与鹤,原本一脸轻松的神情,在触及到了容与鹤那面色苍白的脸时,顿时就煞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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