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与鹤上前查看了一番涵儿的伤势,一眼就看出来孟含月被人算计了,皱着眉瞥了她一眼,孟含月自知是自己疏忽,脸上满是歉意。
“皇上,孟含月是臣之徒弟,自己犯了错自己应该承担,便让她给臣当助手,让她了解自己是哪儿失误了。”
荣与鹤起身朝皇上微微一拜,缓缓开口,声音清冷的仿佛山涧潺潺的清泉一般,又不拂皇上的面子。
“皇……”涵儿母亲正欲说什么,被身旁自己的夫君扯了扯衣袖,扭头看到他告诫的目光,忙住了嘴。
“好。”皇上挥了挥手,孟含月盈盈一拜,提着药箱过去,单膝跪地,“这女子的外伤我已经上了药,我看她舌苔发白增厚,便给她开了治疗湿气的药。”
孟含月和荣与鹤简明扼要说着,“后发现她中了毒,正和那药相冲,所以便有了这般,是我的疏忽。”
“你还给她喂了续命丹。”荣与鹤轻瞥了孟含月一眼,见孟含月点点头,“这毒是还是什么毒,看出来了吗?”
荣与鹤一边问道,一边快速在纸上写着方子,让太医准备药材。“皇上,此女身中剧毒,臣需借用太医院的药房一用,制一味丹药。”
荣与鹤见孟含月没有回答,起身向皇上开口,“去吧。”皇上看到太医看着方子点点头,才挥了挥示意。
荣与鹤这才带着孟含月一路回了太医院,“那毒,叫做千手冢,毒性其实不猛,可就如你所说,如若先食用了治疗湿气的药,便和它相冲,毒性更是被激发而出,比最初强上数倍。”
孟含月跟在荣与鹤身后,仔细听着他的话,这种毒,自己还是第一次听说,“师傅,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心态不稳,被俞叔雪刺激到,就不会将师傅牵扯进来。”
孟含月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前行,一副犯了错的模样,“砰。”突然,她撞到了一处坚硬,抬眸便看到荣与鹤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只见他墨黑如黑夜般的翦瞳满是深沉,看着自己的眼光,带着无奈,隐隐有一种风雨欲来之感。
“知错就要改,下次切不可发生了。”孟含月已经准备好被荣与鹤狠狠批评,没曾想他只是淡淡说了这些,叹了叹气。
“是,师傅,徒儿谨记,可是,师傅,你这样前来,皇上肯定会猜忌的,虽说你来的理由是那个,可皇上聪颖,他本来就忌惮你,如今恐怕更会对你有所猜忌。”
孟含月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其实自己本有些慌乱的,可看到荣与鹤,就很是心安,可也很是愧疚。
“无碍,皇上如果猜忌,不管什么事情他都会这样,你没事就好。”荣与鹤看着孟含月,深沉如墨的眼眸中带着些暖意,孟含月只觉得自己心跳都慢了半拍。
“那,师傅,你为何这么快就得知消息了?”虽然孟含月知晓荣与鹤的消息灵通,可也断然不会这么快,还是问出自己心中疑问。
“冬梅找我了。”荣与鹤抬脚进入炼药房,四处看了一眼,自己需要的药材已经被准备出来了满意地点点头。
“将这些药材全部碾碎。”荣与鹤指了指那些药材,吩咐孟含月,自己上前又挑选了一些药材,开始制药。
“师傅,你这是?”孟含月不解问道,自己手上的药不是那个毒的解药吗?为何师傅还要再制一味。
“那个药只是解毒的,但是现在这般即使解了毒,也会伤及那女子的五脏六腑,活不了多久。”
荣与鹤的话使得孟含月嘴巴微张,双目圆瞪,这样的手段,也太恶毒了吧,这是明显的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啊。
孟含月细思极恐,心里更确定了皇后和自己娘亲之死有着莫大关系,“师傅,皇后娘娘说不定和家母有些渊源。”
“干活。”荣与鹤看看四周,发现没人才戳了戳孟含月的额头,声音有些无奈的严厉,关于皇后和孟含月母亲,他已经派人去查了。
“是,师傅。”
孟含月想着正事,手下动作也是更加麻利了,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低调一些,更细致聪颖一些,这样就不会一直给荣与鹤添麻烦了。
而大殿中,皇上和皇后先暂时离去,那些官眷顿时话多了起来,“这梦溪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