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傅!”
孟含月的俏脸顿时变得通红,慌忙站起来下意识往后退,椅子直接往后倒去,孟含月一时也被绊住。
她紧紧闭着黑眸,想着落地的疼痛,却迟迟没有感到,小心翼翼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眼前放大的棱角分明的脸。
“慌什么?以为为师要对你做点什么?”
荣与鹤扶着孟含月站好,嘴角带着浅笑,打趣道,“刚才脸上有米粒。”
“哦,谢师傅,怎么会,师傅可是正人君子,哈哈哈。”孟含月很是坦****望向容与鹤,自己可是纨绔孟含月,毫无形象地干校了几声。
可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跳有多快,好像要跳出胸膛一般。
“有些事情,要学会装傻。”容与鹤没有再接孟含月的话茬,走过去坐在茶桌前,夹了一块上好的茶叶放在茶壶中,一举一动都优雅非常。
孟含月被他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搞懵了,“师傅,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她坐在容与鹤对面,满脸的小问号。
“叫人将餐盒收了。”
扫了眼一桌子的狼藉,容与鹤皱皱眉,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很是嫌弃的模样。
很快,冬梅就快速到来,孟含月有些尴尬,的确是挺狼藉的,收拾完行了礼,便识趣地离开。
“含月,你觉得皇上是什么样的人?”容与鹤没有抬头,等水滚烫了,凉了会儿,才泡茶。
有的茶需要滚烫的水泡菜有茶韵,可有的茶却不能,像人一样。
“皇上,猜疑心重,视人命为草芥,可也算明君,这么多年,都是国泰民安。”
孟含月不知为啥容与鹤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纤纤细手托着下巴想了片刻,才开口。
“那你觉得如若咱们将何语书这个案件的真相公之于众,会当如何?”容与鹤左手拂袖,将茶杯放于孟含月眼前。
将何语书的事情公之于众,那皇上篡位的事情就会……这样一来,大概先死掉的就是自己一家了吧!
细思极恐,还是自己疏忽了,她猛然抬眼看向容与鹤,他一派优雅地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面色沉静。
一身白色衣衫,更衬着他像世外仙人一般,不容亵渎。
这时,她才真正明白把小贩推出去是做真正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把孟楚月摘出来,更是把他们自己摘出来。
也真正明白容与鹤所说的,知道的越多,危险就越大,可隐隐心中却又一种刺激感。
“师傅果然聪明过人,师傅的聪明无人能及。”孟含月一本正经地拍马屁,心里感慨自己还是太嫩了,枉自己还活了两世,看来,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明天最后一天,不要担心,会有万全之策的。”看着一脸烦恼的孟含月,容与鹤起身摸了摸她的头,安慰她。
“师傅,谢谢你。”
孟含月真心道谢,总感觉自己欠他的越来越多了,到时候可怎么好意思开口让他帮忙调查娘亲的事情啊。
“把你的功课做好就是感谢为师了,上次的治理水患的文章你还没交给我呢!”
孟含月没想到容与鹤会突然扯到这个,本来很是严肃的氛围顿时变得轻快,“呃……师傅,这不是最近事情多嘛,过了这段时间,我一定补上。”
孟含月无语凝噎,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看着容与鹤并不像开玩笑,竖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道。
“明天交给我。”容与鹤轻飘飘开口,站起身来便离去,空留孟含月一个人仰天长啸。
“小姐,您没事吧?”冬梅听到,风风火火闯进来,手中还提着一条鱼。
刚刚看小姐和容与鹤聊的很是融洽,便出门去城东买了新鲜的鱼,给小姐补补脑子,谁知刚回来就听到小姐很是凄惨的声音。
“没,没事。”孟含月一脸尴尬,“对了,冬雪,爹爹怎么样了?”自己难过了这么久,爹爹肯定比自己更难受的。
“算了,我自己去看看。”刚说罢,孟含月起身提着裙子就快跑出去,冬梅都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赶忙追上去。
将军府,就出现了小姐前面跑,丫鬟后面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