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明白了。”她颔首微笑。
孟崇山似是看出她的些许情绪,忍不住多说几句,“含月,容院长是个正直的人,你拜他为师,入他师门,爹很放心。”
“是个可以依靠之人,你啊,可别因小失大啊。”
话外音似在暗示宴会上容与鹤提议的事情。
果然是亲爹,还算了解自个女儿的心性。深知她的敏感之处,怕她想不通误了大事,提醒一番。
孟含月感到稍许窘迫,被人戳穿看透的感觉,当真尴尬极了。
她背过身,不想让父亲瞧见脸上的红晕,言语急促,急要辩解,“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呢?师傅待我确实不错,我自然不会如此小气。”
不听不听,总之她才并非小心眼之人。
她不过是情急之下有些生气罢了,哪有他说的如此小肚鸡肠。
孟崇山见状,不由得感叹,“你啊你,到底有几分像极你娘。”
“罢了,没有便再好不过。当我没说。”
明明是递了台阶过来,倒让孟含月感觉更加窘迫。好在她大大咧咧惯了,脸皮一日比一日更厚。
点头应下,两人商量差不多了,彼此分头行事。
有了孟崇山的保证,她总算回到府中。冬梅见她回来,太过激动,热泪盈眶地扑向她,“小姐,您总算回来了。您的事情奴婢听说了,可担心死奴婢了。若您再不回来,奴婢怕是就要准备劫狱了。”
抬起头,冬梅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看得孟含月又是感动又是嫌弃。
“若是我告诉你,我不过只是暂时被放回,三天之后若没有查清真相,便要送上我的项上人头,你是不是又该哭了?”
孟含月面无表情地说着残忍之话,听得冬梅彻底傻掉。
眼看着刚擦拭掉的眼泪卷土重来,她连忙伸手阻止,“可别。”
“虽是如此,但总归还有机会。你家小姐我这般聪明,不会这般轻易就死的。”
话是这么说,冬梅仍是担心不已。
“若小姐当真陷入危险,冬梅定然不顾一切,去往大牢劫狱!将小姐给救出来!”
果真是忠心耿耿。
孟含月嗤笑出声,忍不住提醒,“行了,知道你的忠心。不过切要记住,这等话别再说了。若是让有心人听了,怕又要作出文章,徒增事端。”
冬梅反应过来,连忙点头,不敢多言。
入夜时分,孟含月仍在房里整理事情。
时间珍贵,为了生命安全,也为了整个孟家,她才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面。
坐在椅上,她不断翻阅冬梅偷来的何家账本,意图从中了解一些情况。
“咚咚咚……”窗户那头传来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