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把玉珏给了尹笛,要他等到姬逸之被阮歌救了回来后,在公子府见到公子的第一件事,就要将这玉珏还予公子。
尹笛也知道那是公子素来不离身的东西,见到公子回来,自然是立刻按照蒋简所言,把玉珏还给了姬逸之。
姬逸之同阮歌出行,原本是没打算将这块玉珏给阮歌的,但是后来他渐渐发现,自己作为一介凡人,似乎很难帮上她什么忙。而又在后来,他发现了自己身上这块玉珏能够帮上她,于是他果断地让她和他,在玉珏上立下了血誓,此举便可使他能感觉到阮歌的生死,却不能知道她所在何处,又面临着什么。
他一只手负在身后攥紧,想着许多事,许多话,心里交织得情绪过于汹涌,同他立下了血誓的阮歌,便也能感受到了几分。
...
“姬逸之...”
过了两三个时辰,阮歌的上身已经可以自由地活动了,只是下身还僵硬着,她用手臂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很是奇怪得捂着自己的心口。
她不懂她怎么会突然感受到了姬逸之的情绪,而且他的情绪里,还是在担心着她,她开始怀疑那个血誓的作用,是不是不仅只是让她拥有操控玉珏力量,还带有了其他的目的...
“恢复得挺不错的。”
卿萝又一次出现,走了过来,她的手里拿着随着阮歌一同坠下来的那块玉珏,对阮歌道明了它的出处,以及它的现状:“它是在两百多年以前,被晋国的开国君主前来祭天时,带离昆仑山的。在它落入你手里的这段期间,它可是舍了不少的灵力给你,甚至在从山崖上跟着你摔落下来时,也为了保护你而造成了不少的裂痕,如此护主心切的灵玉,可不多见,是难得之物。”
她将玉珏递还给了阮歌,阮歌接过后,看见的却是一枚完好无损,崭新的玉珏,“卿萝,谢谢你救了我,也谢谢你修好了她。”
阮歌这两日里,说的‘谢谢’,比她过去的百年生涯里都还要多,她有些赧然地垂了垂首。
这入了凡尘后遇到的种种事情,倒真是比天霄的诸事还要复杂,一桩桩,一件件,再不是她凭一己之力就可解决的。
“我若不恢复它的原貌,你们之间除非有生死大事,便无法再有心灵感应了。”
卿萝柔柔笑着,举手投足间都是风情,阮歌看着她都有些挪不开眼,都说上古女神皆是绝美的女子,今日一见,她确是认同这句话了。但此刻的她,却因为卿萝的这句话,而完全顾不上去注意她的美貌,她急问道:
“什...什么‘你们’?”
她没懂卿萝的话,难道她能感觉到姬逸之,还真是跟血誓有关...
“与你有心灵感应之人啊,”卿萝眼里带笑,像懂了阮歌在问什么,“这枚玉珏的第一位主人是晋国的开国君王,它认定了这个王族,就只会效忠于这个王族的后代,非王族后代是无法调动它一丝一毫的灵力的,除了……血誓。”
她又戏谑地问道:“与你有血誓的人,不是你的夫君?”
“是倒是,可是...”阮歌翻看着手中玉珏,有种被人坑了的感觉,“我跟他...没什么关系...”
“哦?”卿萝盈盈一笑,似有看戏的一丝意思,“那就看你的选择了,若你保留这枚玉珏,那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跟那位和你没关系的夫君,没关系了。”
她语气一转,又道:“但倘使你摔了它,令它粉碎,再埋进这深谷之中,你们的血誓没了玉珏的牵扯,自然也就断了。”
这话令阮歌的心里复杂无比,她与姬逸之之间的事,到现在为止都有些说不清楚,但无论怎样,都不是一个“斩断”或“留存”的选择,那么简单的问题。
就在阮歌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卿萝时,她握在掌心的玉珏却突然发烫起来,不仅如此,它还不停地闪动,似乎十分地暴躁不安。
这玉珏是有灵性的,她早已知晓,它躁动的原因,她亦能猜到,定是因为听到了卿萝的话,而误以为阮歌想要摔了它。
她不由好笑,忙握住它,柔声安抚道:“没事没事,没说要摔你啊!你怎么和聆泫剑一样了,你...”
“不对!”
阮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