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解决完门外余下的几人,不艳才刚刚赶到了后院院外,她此番跟随他脚步的速度比先前慢了许多,跌跌撞撞地跑到影卫身边时,影卫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让我看看你的伤。”
他先前看她奔跑的时候一直捂着右侧腹部,就觉得她的伤,不会是像她说的一样,只是摔了一跤那么简单。
“不...不用了吧...”不艳下意识想拒绝。
影卫却直端拉开了她捂着伤处的手,自然而然地伸手探上她的右腹,作出这般亲密的动作,他的面上,却并无异色。
“影...”
不艳被他拉住了手,又被他按着伤处,没法再拒绝,涩了口,不再说话,默默垂下了渐渐羞红的面部,僵立在了原地。
虽说他与她之间,这样的举止在过去也发生过多次,但现在的她已到了及笄之年,与他终究是男女有别,再有如此亲密举动...是不是...
“肋骨断了自己没感觉吗?还跟着一路跑!”影卫起了身,蒙着的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清情绪。
“啊?喔...我...”
不艳听到他的话,转回神来,抿了抿唇正欲解释,还没开口,人就被影卫打横抱起。
肋骨被扯痛,她低声嘶了下,影卫听声便稍松了劲,让她舒服一些,她望着影卫没什么表情,只露一双眼睛的侧颜,脸上的红一直延续到了脖子根。
“不艳,你这是怎么了?”
蓉姐见着被抱进房中来的她,想要迎上去,却被保护后院的那位小厮拉拽到了身后。
“这个蒙面人,你认识?”小厮紧盯影卫,微侧首向着蓉姐道。
蓉姐拍了拍他的肩膀,泛了些微笑意在嘴角,“这是影卫,也是跟了三公子许久的人,你放心好了。”
“哦。”小厮闻言,这才松开了看着影卫眼神,由着蓉姐带着他们去了屏风后的卧榻上。
而他从蓉姐手中接过了已止哭声的乐芳,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仍是不叫她看见了屋内的一些东西。抚着她的小脑袋,眼神都变得温柔似窗外的夜色。
“睡吧小家伙,没事了,你睡吧,睡吧...”
他一只手环抱着乐芳,嘴里轻柔地哄着她,上身不动,慢慢蹲下,一只手提起躺在地上的无首尸体,又身形不动地起身,支手扔了出去。
接着回身轻拍着乐芳的背部,在房中慢步缓走,怕惊着了乐芳,他小心翼翼地抬腿,把桌边的头颅也一脚踢了出去,这便想要关上房门。
可他刚要动手,影卫的身影就从他身旁,呼啸而过,穿过了门的间隙,闪出了房中。
小厮望着影卫的背影剑眉一横,侧目看乐芳已经入睡,没有被吵到,眉心才又舒展开,抬脚轻轻关上了房门。
“来,把乐芳抱给我吧。”
蓉姐走了来,伸手从小厮怀中接过乐芳,“影卫去给不艳找大夫了,她的肋骨断了,得赶紧治,我带乐芳去睡下,就麻烦你,在这守着一下,等影卫回来可好?”
小厮点了点头,“我在这,你们不会有事,你和乐芳都可以去睡。”
蓉姐望着他,浅浅笑了笑,颔首示谢。
...
天将要明时,被影卫从药铺抓回的大夫,已替不艳接了骨,包扎好了伤处,并开下了有助于恢复的药方。
而后就满眼恐怖地看着影卫,结巴着问道,“我...我可以走了吗...”
影卫拿了整一吊钱给他,是平日任何一家药铺看诊费的十倍,不过也告诉了他,他入公子府的这一趟,若是有别人知道了,他全家老小的身家性命就都别想保了。
大夫被他提溜来公子府的一路,完全看明白了影卫的身手有多高,要杀他一家人简直是易如反掌,听影卫这样说,他只敢点头如捣蒜地答应下来,再三对天发誓自己绝不会泄露半个字。
见影卫一点头,侧开身给他留了一条路,他就立刻跑的连人影都见不着了。
蓉姐微眯了一会儿,起身来吩咐了一些靠得住,胆子大的下人,同她一起把府里那些黑衣人的尸首都收拾了个干干净净。
其他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