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各自需负责多少人马,前些时候已安排过了,平均下来一人带五百余人,每个人都有丰富的经验,他们也自认为,带这些人数不在话下。
但当姬逸之带他们到了阵地,引领那八千个精壮时,仍用了半个多时辰才按照先前的分布,排列出队形来。
他看的出来,这八千个士兵,大多军心散漫,毫无想胜的壮志,列好队伍后,老兵们带他们操练最基本防御阵型,也拖拉着半天排不好。
“你,你,还有你,给本将出来。”
姬逸之陆续选点队伍中训练得比较认真的二十人,让他们站成一起,“由你们组成一支督战队,平时负责执行军法,战事时负责督战。”
“而现在,”他看着站得方不方,圆不圆的队形道,“谁站不好队列,不配合训练的,直接打十次军棍,一个都别放过,全打!”
“是!”这二十人洪亮地应道。
他们认真的在队伍中训练,有着男儿为国家报效的情怀,也早看不惯那些懒散的庸兵们了。
训练紧锣密鼓地开始进行着,惨叫声也随之此起彼伏,一对年龄相差不大的兄弟,哥哥拿着军棍狠狠抽在弟弟身上。
打了五六下,弟弟被打的跪地求饶,求他哥哥免了后面的几棍,可那哥哥虽目露不忍却,仍开口道,“军法面前,人人平等!”
挨完最后的一棍,弟弟直倒在了地上,哥哥伸出去的手又握成拳头收回来,回到督战队中继续巡着训练的方阵。
姬逸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默默记下了那位哥哥的面貌。
有了督战队,军队的训练逐步迈上正规,但老兵们能力再好,面对五百完全不懂军事的新人,还是稍显的有些吃力。
又过了一个时辰,防御的阵型初有了雏形,尹笛来到训练的场地上,远远地看到了公子,给了他一个信号。
“收兵,前往下一个驻地!”姬逸之收到信号,扬声道。
军队收扎好营帐,便向着临城的方向行进,主将姬逸之骑马在军队的首位,尹笛跟在他的身侧。
“遣散了多少人?”他稍缓了马步,与尹笛同行。
“约有两千,公子,您说的不错,属下说要带他们离开,前提是要严守秘密,他们每个都是立马同意下来。”
尹笛拉着马缰,没法抠脑袋,不习惯地抠了抠手道,“原先属下还以为,公子您要遣散这些老弱病残的士兵,他们会觉得您嫌弃他们了,觉得他们没用,会不高兴来着,没想到都巴不得着呢!”
姬逸之不着痕迹地浅叹了一声。
那些百姓本就是被大王强拉来的,老的老,病的病,都该是在家休养的普通人,遭了无妄地征兵,被迫到战场上来。
被统治的人,生来就最无奈,他要放了他们,给他们一条生路,问谁会不愿意呢。
再说他们留在军队里除了浪费掉更多的口粮,也对征战徐卓没有任何助益,还会使行军缓慢,成为拖累。
遣散这些人,于人于己都是好事。
“地方官员的态度如何?”行了几里路,他复又问道。
尹笛正经地点点头,“还算行吧,您让属下说是路途中遇上的逃难的流民,一次性也没遣散多少,就两千人,他们没怎么怀疑。”
“那就好,地图你收好了,剩下的人也按着这样,在我画圈的地点,逐渐遣出去,直至那一万人全部散尽。。”
“是,但是...公子...”尹笛还是忍不住,抬起手来抠了抠脑袋。
“怎么?”
“这一万人走了,咱们可就剩一万了,俗话说,蛤蟆还能多三两力,您真的要让那么多人离开吗,等到了临城可咋办呀...”
姬逸之微皱了下眉,有声地叹出气来,“影卫呢,还没消息吗?”
这是打仗,又不是斗殴打群架,弱的人冲上去只能白白送死,死的越多还会越助长对方士气,灭自己威风。
做战争中前仆后继的肉垫,也是需要资本的,并不是是个人就可以,枉送性命倒不如回家颐养天年。
尹笛跟了他那么久,那脑子还是不见有长进,他已放弃了**他的想法,只望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