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晗,你是我的妹妹,我们有十多年的感情,我怎会不喜欢你,只是这种喜欢...不是...”
姬逸之捂住心口,额头渗出汗,疼痛还没削减,他无法使力,一只手撑住卧房中的桌子,咬牙坚持着。
“你...不是让你别说话了吗!”
看到他难受,她还是担心,伸出去想扶他的手,又在想到分寸二字时收了回来,“你去躺着休息吧,你不就是想我走?”
付梦晗强迫自己把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扬身跨出了门槛,木兰跟上她出去,她又在门外伫了一步,“逸之哥哥...”
“我不会来找你了。”
放在心里太久,在乎地太过的人,说的话会比向来就仇视的人更容易让人寒透,更容易让人起了不想相见的心思。
她为他放下过身段,因为他觉得她做的不对的事情,跟他认过错,为他收敛过蛮横霸道的脾气。
用自己都不熟悉的温柔不断地关心着他,为他流过眼泪,为他娶了别人而喜怒无常,但尽管做了种种,她也不能没有自己的尊严。
他说了要有兄妹的分寸,不能再随便进他的卧房,那她又何苦勉强自己再赖在他的身边。
语毕,她的眼泪再抑制不住,脚步未停,离他越来越远,离府门越来越近,她是个爱哭的人,却下了决心,不再为他流一滴眼泪。
见她离开,姬逸之踉跄了一下走到门边,他不忍看她如此,但有些话是不得不说,总好过让她始终沉溺在有他的想象里。
付梦晗快走到府门时,便开始后悔说了不再去找他的话,哭声不禁放大了出来,这次没有姬逸之的安慰,她心里的委屈泛滥成河。
他是真的不喜欢她了,她生了气跑出来,也没见他追上来哄哄她,都走到了他的府门,他还是没派人来说一句挽留她的话。
“呜呜呜...哼...”
一边哭一边生着气,木兰给她递上拭泪的绢帕,她也不接,真要迈出了大门的门槛,她又舍不得。
“逸之哥哥...你当真不要我了...呜呜呜!”
木兰站在一旁劝道,“郡主...您别哭了...”
“你别管我!哼!”
她抽泣个不停,三公子府的守门的小厮们,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位郡主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主儿,都低下头不敢看也不敢多话。
“郡主。”
拿回给姬逸之缓解心悸疼痛的药材,吴思钧在府门看见了哭泣的付梦晗,拱手行礼道。
付梦晗抬头望见了他,顾着面子,用衣袖擦干净了泪,咽下泣声道,“吴什么钧!你干嘛,先前没罚你,你不舒服是不是,又凑到本郡主面前来。”
“臣吴思钧,回来是给三公子煎药。”
他无悲无喜的一双目,看在她眼里,就觉得是对她此刻伤心至极的嘲讽,她那么难受,他凭什么那么平淡。
她心里不舒服,就不能让招过她的人舒服!
走到吴思钧的面前,看着他手里的药包,付梦晗问道:“这药该怎么煎?”
“回郡主,”他举起手中的一个药包,“这一包为一副药,用水二升煮之,煮至一升,一次服完方可。”
付梦晗点点头,从他手中把那只药包拎走,递给木兰,“木兰,可都记下了?”
木兰接过药包,不知她是何意,但吴思钧说的并不多,听过一遍,便能记住了,回道,“郡主,奴婢记下了。”
“你去把药送到后厨,找蓉姐把煎药的法子告诉她,让她替吴宫医给逸之哥哥煎药。”
吴思钧闻言,走上前道,“郡主,熬药一事还是由臣亲自来做吧,府里的人怕不仔细,熬出来的药水不够精准的话,药效怕是会不好。”
想走?她的账还没算呢!她正是一肚子气没地儿发的时候,他赶了上来,那熬药的方法不复杂,又不是非他不可。
“吴宫医放心吧,蓉姐是逸之哥哥府中的老人了,手脚都细着呢,她待逸之哥哥也好,他的药,她绝不会熬不精准的。”
“郡主,是有何事需臣留在此处吗?”
姬逸之还在冷庭的时候,他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