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噬人,她知道他和嬴诗颜的事,她不仅知道,她还故意把他的最痛牵扯出来,用这样嘲讽的语态。
“是,好在她没有,父王才能把你强指给了我,即使我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娶了你进我公子府,让你能在我眼前...”
“啪”一个耳光,阮歌的手扇过姬逸之面庞,她愣了一息,他也怔了一息,两个人相视着,她慢慢把手收回。
这不是阮歌第一次打他,可这回却是不受控的一次,他说他不得不娶,可她哥明明告诉过她,是他答应在先。
他的这句话,让她想起自己随一件婚服拜天地,行婚礼的屈辱,那时的她,多想把他撕成碎片啊!
姬逸之面上刺痛还未消,他不知阮歌是攒了多大的力,给他这一耳光,松开被捏断的毛笔,他目光锐厉,“为着你让尹笛背的那些东西,这一耳光,我不同你计较,出去。”
阮歌不意外他知道的那么快,尹笛那般愚忠的人,他要问他什么,他都不会不答。
“那又如何,你已下定决心顺应你的父王,那些东西对你就毫无意义,这一耳光你还是计较得好。”
阮歌寒眸微眯,“你要记得这个感觉,日后临城那几万军民,日日出现在你的梦魇里时,他们一人扇你一耳光,就可以让你永远睡不得一个安稳觉。”
语罢,她转身离开,心头最柔软的那个地方,被她渐动成冰,她不会再让自己被轻易触动,不会因为他的一些眼神像极了曾经的那个人,就再对他抱有希望,这个人,同他的父王一样,都是会为达目的而选择不折手段。
“等下,”姬逸之静默许久,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