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他有那个想法,也不敢言啊,尹笛腾得抱拳躬身道,“是属下失职,还请公子责罚!”
姬逸之看完了书信,好在没有大事,只是冯云凯对李将军被掳一事的一些猜测,同他想到的相似,徐卓还被蒙在鼓里,以为自己掳走了曲沃来的主将,是有了谈判的资本,却不知已落入了晋王的陷阱。
取下灯罩,将手中的信绢焚毁,姬逸之道,“让全府都知道我卧病的事,就称是醉酒后伤了身体,父王下的要去寿宴的令,传到东厢房去。”
“是,”尹笛见有机会去东厢房,立马心潮澎湃地答应。
“让小厮去传,我卧病,你还有心思去想其他的?做戏就要有做戏的样子。”
晋王安排在府里的那些人,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瞒过去的,他要称病,必须得有人配合,阮歌会不会信,他不知道,但一定要晋王相信。
尹笛一听这话,就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内心的期待瞬间被浇熄,“是...公子...”
东厢房里,阮歌坐在内屋里,四个丫鬟都围在她身边,她望着一碗血燕参羹,纤莹的手指轻敲了下碗边,“少言,谁给你的?”
少言看见芷言微蹙着眉,歌夫人言语间,盯着她的眼神也让她心头一讶,紧张得结舌,“夫人...奴婢也不太认识他,他说是给您补身子的,是蓉姐要他给奴婢的...”
“就这些?”
少言交叠在小腹上的双手掐出指甲印,“他说,夫人本回了阮家,接着一大早又来了公子府,应是挂念公子,府里的下人也见识到了您为了公子而踹门的厉害,蓉姐便差了他送这羹来,敬您为着公子好的这份心,奴婢就同他说,您是过了晌午才来的,不知道他怎么会说是早上,他就说是他记错了。”
“他这意思,蓉姐知了我的脾气厉害,就来讨好我?”
“奴婢猜...应是如此吧,”少言点点头道,“毕竟您是夫人,蓉姐分位再高,也是下人,现在府里的人都敬畏着您,她想要讨好您也是常理,她要送这羹给您,奴婢就端了来。”
“你还同他说了什么?”
“还有...”少言觉着歌夫人的神色越来越不对,脚跟都发软,“他让奴婢劝劝您莫要再和公子争执,要放宽心,若整日闷闷不乐得怕憋坏了您的身体,奴婢见他关心您,就让他放心,说您在东厢房里看看书,写写字,没有寡欢,昨日公子还来看望过您呢。”
芷言闻言,面色急了几分,抬头望向阮歌,“歌姑娘...”
阮歌眸色一转,“少言,谁教过你,把我的事去同别人说的?”
少言倏地跪下,不知自己言语失当,“奴婢...奴婢以为只是平常的...”
“你以为?芷言,”阮歌站起来,背过身去,“结了月钱,送她出府,她不适合少言这个名字,也不适合在我身边。”
“夫人!奴婢知错了!”少言猛地磕下几个头,“奴婢以后再也不多话了,奴婢再不同别人说您的半点事了,求您,求求您别赶奴婢走!”
谨言看着她也是揪心,她们俩一起入府,白日夜间也都相伴着,感情日渐加深,她要被赶走了,她也真舍不得,“夫人...您念在少言她是初犯,您饶她这一次吧...她一定不是故意要透露给别人您的事儿的,您饶她一次,她记着这次教训,日后绝是不会再犯了。”
“是!是,夫人,奴婢定不会再犯,定不会了!”少言磕红了额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滴在地上。
阮歌叹了口气,转过身重新面对少言,一脸正色道,“私下同其他人讲自己主子的事与叛主无异,你们刚入府时,芷言就应该同你们说过,我的习惯是一次不忠,终生不用,念在你非是不忠,此番就罚你一月月钱,若再犯,你便自行离府。”
少言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是,奴婢明白,绝无下回,绝无下回了!”
阮歌朝谨言和不艳各看了一眼,从少言端了碗血燕参羹进东厢房,她就知道不对劲,蓉姐在她被姬逸之给脸色看时,没有薄待她,她和姬逸之不容时,就更没有理由厚待她,宠辱不惊的人,不会因谁就辱斥谁,也不会因谁厉害就献殷勤,让她们都目睹少言由失言带来的后果,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