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道,“不艳,你先下去,我和歌夫人还有话说。”
不艳看着阮歌,没有动,阮歌心中一慰,“下去吧。”
“是。”
没有看错这丫头,阮歌颊上携了一丝笑意,房中剩了她和姬逸之两人,她搬到这来住以后,还没有与他独处过,窗向外开着,碧蓝的云天被风吹开,落西的残阳不忍迟暮留有余温,她的眼中却是冰冷。
“说。”
姬逸之道,“冯云凯战败了,父王要我明日进宫。”
徐卓是戎马半生的良将,是除了阮氏一族外,晋国最有实力的将领,他对军事的熟稔远超过冯云凯,且还有临城及附近城池的百姓的支持,她也略有耳闻,冯云凯和其主将,兵还未至临城时,就不仅要面对徐卓手下突袭的军队,还有防备诸多地区自发组织起来的民兵,他会败,是情理之中。
“大王会让他做副将,本就是错举,不,应该说,”阮歌不错眼地视着姬逸之,目若鹰隼,“大王,本就不想嬴。”
姬逸之对上她的目光,嘴角勾起认可的弧度。
冯云凯随行的平叛队伍,在遇到百姓阻挠时,畏手畏脚只敢恐吓驱散,从未主动斩杀过谁来以儆效尤让民众自觉退散,还一路赈灾救济逃荒的难民,这绝非是一心镇压反叛的将领会下达的命令,只有一个可能,是受了王命。
大王不允许他们伤害百姓,无论那些民兵给徐卓增了多大的助益,损了他们多少士兵,都不许他们戮杀,步步的忍让,步步的容情,人都有眼睛,人最易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