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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下了令,让姬淮带嬴诗颜外出郊游,让她尽管知道了,姬淮还有个双生弟弟,也无法看见,他俩一般无二的相貌。
入了夜,几日的雨都还没下透,又滴滴答答从云层飘落下来,姬逸之的衣衫染上更深的墨色,晋王下了命,任何人不得拿伞给他,姬逸之就在雨中执拗跪着,半点不肯退让。
“大王,这三公子还从来没这般跟您争执过。”伯隆把灯芯捻直,又给晋王披上一件薄衾。
晋王缺了倦意,握了卷竹简倚在床头,“他念着谁,孤还能不知道?嬴诗颜是秦王公主,哪是该他有的,没半点自知之明。”
“但三公子和阮歌将军也快到成婚日了,见天这么跪着,不认了这理,也难办呀。”
“孤就是要他不认理。”晋王眉间具是果决。
“他要认了命,和阮歌成了恩爱夫妻,倒让孤白费了心思。他在这跪着,虽伤了孤和阮家两处颜面,但跪的越久越能让阮歌对他不满,于孤越有益。”
伯隆麻利答到:“如此,阮歌嫁了大王能控制的人,就算有个风吹草动,两人都在大王手里心,如今他们不睦,就更别想长了谁的能耐,大王,您实在英明啊!”
晋王含着冷意地望了一眼窗外的姬逸之,眼底是一望无际的隧洞。
刺眼的白光从极远的天边撕开一道裂缝,太阳终于露了头,暧暧得日光,让姬逸之的衣衫,直至晌午才完全恢复本来的颜色。
伯隆又来劝了几道,仍是不起作用,姬逸之又是一跪到中宵。
雨落瓢泼的夜,与昨日无差,但在侍卫巡逻的死角处,隐蔽的宫墙屋脊之上,似乎,还站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