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到前堂去吧,我一会就来。”
“是。”
姬逸之眉间现了褶皱,到书桌前,拿出一块锦绣镶边的绢布,提笔写下一些东西,才走出房门。
到了前堂,姬逸之微笑作揖,“阮将军。”
阮仕闻声转向姬逸之,单膝跪地,抱拳道:“听臣妹说,她不慎伤了逸之公子,是臣教妹无方,还望公子不要怪罪于她。”
“阮将军请起。”
姬逸之扶起阮仕,看了一眼伤口的位置,“我已无大碍,至于阮歌,我也没想过要对她多加怪罪。”
姬逸之转过身,立于一旁,“阮将军来这里,定还因为一个疑问吧。”
阮仕默默点了点头。
“我曾说过,不论后来我会做什么,都希望你能见谅,就是为此事。”
“臣没想到....您说的是拒婚,臣妹是个极要强的人,您这样,她是受不住的。”
姬逸之漆黑的眸里冷冷的,“阮将军,你怕是忘了,这成婚的目的。”
阮仕眼中浮现愧疚,“臣记得。”
“你记得?既然记得,还提什么儿女情长的事,阮歌将军答应此事时,也应该明白,我和她只为所需,无甚感情。”
“臣...臣只是不明白...”
“父王生性多疑,若我直接顺应他的赐婚,那你这番来我府中,就变成了堂而皇之的勾结外臣。”
姬逸之没有过多言语,说到这步,要阮仕还不能懂,也就不配再知道其他。
阮仕双手一颤,立刻躬身道:“是臣思虑不周,臣该死。”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父王现在就在等着我们的错处,不管是阮将军,还是本公子,都得如履薄冰,明白吗?”
“臣...明白。”
“这些事情,阮歌无需知道,但日后,我若在大王面前做出更过分的,还请阮将军能够劝慰她。”
阮仕猛地抬头,“更..更过分的?公子所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