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尹笛小心翼翼地敲敲门。
门倏地被打开,三四个**俏丽,有着婀娜身段的佳人飘飘然出来,尹笛被那股子胭脂味呛得眨眼,还不忘担心他家公子是不是累着了。
这么多人,这点时辰,身体怎么吃得消啊....
尹笛进了门,也不敢东瞧西看,怕望见什么不该入眼的场景,低着头道:“公子,您要不要回府歇息歇息?”
一颗李子疾疾飞来,正中尹笛脑门。
“嗷!”
他这才看清,他家公子哪有醉样,精致的白玉发冠中发髻齐整,绣流云纹的月白长袍分毫不染,眸中奕奕光泽如常。
“七弟走了?”姬逸之吐字清晰。
“是,公子...您...”尹笛欲言又止。
“怎么?”
“您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
“没没...哦!对了,您不担心七公子回宫后,给丽夫人知道了他来过千水楼的事?”
“姬垣还小,没给他喝多少酒,听听琵琶,弹弹琴,又不是什么坏事。”
尹笛急了,“可叫丽夫人知道了,定会在大王面前说上您几句的!”
“正合我意。”清酒入喉,姬逸之眸如深潭,寒凉刺骨。
尹笛再次被姬逸之搞糊涂了,连他都有点怀疑,他家公子是不是被嬴诗颜的事刺激到神经出了问题。
“去阮府送个消息,我这边,一切就绪。”
“是...公子。”
入夜,曲沃阮府。
正给聆泫剑缠着新流苏的阮歌,停下手中的动作,像听见天方夜谭般看着阮仕,嗤笑道:“哈?哥,你想让我嫁进王室?”
姬逸之刚来的信里,说此计划只能有他们俩人知道。阮仕只好说,这是他的想法。
“哥,你是发了疯病吗?自己寂寞坏了,把我往外拱?还要拱进王室?”
“你这是什么话,唉!”
阮仕无奈何,只得将穆良的事告诉阮歌,叹声道:“如今,我们阮家想在晋国安稳立足是难上加难了,很多事都是不得已之举。”
阮歌气不打一处来,挥剑出鞘,“这大王真是,不分忠奸!哥你也是,当年我就跟你说过事情没那么简单,但你没听过我的。”
阮仕被戳中痛处,懊恼至极,“....小歌,若我们还不自保,还不争取大王信任的话,不知还会有多少个穆良因我们阮家而死...”
“那你所谓的自保,就是把我送去王室?你可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当然不是!”阮仕没想到阮歌会这样理解,急的一下子跳起来。
“怎么不是?说到底,我不是你的亲妹,现在爹不在曲沃,长兄为父,你说什么不就是什么了。”
阮歌故意抛出气话,倒不是因为自己,而是穆良的事,实在让她愤慨。
“小歌!”阮仕被阻的不知该如何解释。
虽说阮歌是他幼时父母收养来的孩子,可一直被视如己出,他也从来是当亲妹在疼爱,这话简直让他心如刀绞...
“小歌,哥也不是说非要你嫁,定也是要你愿意才行...”
“我!呵...”阮歌冲着她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举起手向阮仕比划,道:“好,好...你倒说说,是要我嫁给风流成性的五公子,或个头还不及我肩的七公子?还是我要早些时候成亲,孩儿都能有他们般大的八公子和九公子?”
阮仕左右踱着步,嘴张张又合拢,急道:“....自然不会是他们!”
“那是谁?难不成你要我给成过婚的公子做妾?!”
“不不不!小歌,这不是还有公子逸之吗?你们年岁相和,他也尚未娶妻,就不知道你...”
姬...逸之?阮歌眉心皱起的厉害,嘴唇抿成一条线,若有所思的立着,没再出言反驳。
阮仕以为她生了闷气,赶紧哄道:“好了好了,都怪哥哥提这个主意,你不乐意,就再不说了。总有别的办法,好不好?”
阮歌转头深深看了一眼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