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宫弘毅环视一周,几乎全京城的权贵都来了,他满意地笑笑。
“近日京中大雪,雪景宜人,皇后办的这场赏雪宴实在是应景,此处是淑徳殿,皇后新宫,翻修之后赏景绝佳,诸位今日算是有眼福了。”
他话音一落,便有人连连恭维。
宴会和素日一样,先上歌舞,再上宴席。
礼部尚书为了讨好新帝,命舞妓们练的都是新舞,有几分趣味,众人看得入迷,三喜却是觉得有些无味。
她往口中送着暖胃的果酒,余光中看到举杯如牛饮的邢艳,劝道:“少喝些,这酒虽不醉人,但喝多了还是伤身。”
邢艳冲她笑笑,示意不必担心。
三喜见她不禁劝,也不再开口,转而与旁边的太后搭话。
“太后近日身子可好?”
太后鬓间白发多生,眼看着精神就是不大好,可还是硬撑着道:“哀家身子骨还算是硬朗,估计能见到皇孙出世。”
三喜笑笑,果然老人家心中还是念着孙子,不过若这皇孙是太子生的,估计她会更高兴吧。
太子和曹家出事,史家偏偏幸免于难,还是因为早早就攀上了三皇子,也就是如今的新帝,此刻虽位子坐的靠后,可也算是在京城中仍有一席之地。
三喜朝后面望了一眼,似乎没看到史家公子史涵容?
她正走着神,一曲歌舞毕,宫弘毅站起身来道:“朕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各位随兴。”
皇帝早来早走,呆的时间倒是和之间计划别无二致。
他一走,能明显感觉到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真的随兴起来,开始有人串席敬酒,大多数当然是冲着如今如日中生的荣王和萧白竹。
三喜在原地算着时间,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休息,还思量着要不要拿胸口的伤做借口先行离开。
她没注意到旁边的邢艳已经盯着对面的萧白竹好一会儿了,萧白竹皱着眉,似乎很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告辞的话脱口而出,围着的那些人也觉得没意思,散了一些。
邢艳从位子上站起来,手托酒杯,身子都有些摇摇晃晃。
三喜这才发现,她今日穿的衣裳颜色红得刺目。
“萧大人,临走之前,可否饮一杯本宫敬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