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一般,喜爱了便拿出来把玩,不喜了就放置到柜子里锁着,即便任其落灰腐朽,只要不愿见它,便永不拿出吗?
她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是,听闻祖母身子不适,曦容特来看望。”
太后点点头:“好孩子,好孩子,哀家还以为你在北部纵马游疆,早就把这京城何样都给忘了呢。”
她这话说的声调很轻,但却让人觉得很重。
三喜微微蹙眉道:“曦容是被人胁迫离京,并非外人所说的什么私奔私逃!”
“哦?”太后一手掀开**纱帘,由明公公扶着坐了起来,“你是被胁迫?被谁胁迫?”
三喜肯定道:“荣王爷。”
空气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重,周围宫人都低了低头,放缓放慢的呼吸。
太后笑了笑,“老荣王当年为陛下定江山立下汗马功劳,你一句话空口无凭可做不了证据。”
三喜也笑笑,“曦容不是想摆证据,也不是要讨公道,只是与太后说说,抱怨一番而已。”
听了这话,太后哈哈大笑。
“你这丫头,受了委屈和外祖母说说自然没问题,可出了这殿门,可就得管束一下自己的嘴喽。”
三喜唤她祖母,她却称自己为外祖母,亲疏之别,可见一斑。
三喜抬起头,又仔细看了看太后那张经历岁月无限沧桑的脸,从那张笑颜上面,她似乎看出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出来,明公公正亲自跪在她脚边,替她轻柔地按摩小腿。
之前,她第一次入宫的时候,太后分明不是这样的,这算是在敲打她吗?
“是,外祖母,曦容知道了。”
太后让明公公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顶凤冠。
不是寻常女子出嫁时戴的那种凤冠,而是一顶真正的凤冠,凤凰于飞,母仪天下。
三喜一愣,她记得,这似乎是皇后才能佩戴的。
“曦容丫头,别愣着,戴上让哀家瞧瞧吧。”
太后笑得一脸慈祥,笑得无害,摆了摆手,明公公便将盒子又向三喜靠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