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便将人的墨发打湿。
可宋雨澜却丝毫不坠风骨,笔直地站在雨中任其侵蚀,不躲不急,仿佛被淋湿不是什么大事,感染风寒也不是什么大事。
三喜下意识就想将伞面往他那边倾斜一些,宫天睿此刻却已经过来了。
他突兀地横在两人之间,将原本为三喜准备的伞递出去。
“宋公子拿着吧,别回头染了风寒,被他人说是县主夺了你的伞。”
“县主。”宋雨澜越过宫天睿朝他身后看了看,“原来这位就是曦容县主,听闻县主的琴音如天上仙乐,美不胜收。”
他说这话的时候,与萧白竹不同,忧郁的眸子中似乎真的添了些期待。
宫天睿看不下去那份期待,将手中的伞强行塞到他怀里,冷硬道:“再如同仙乐,也不是你这等人能听的,婚宴提前结束,你该快些回去了。”
宋雨澜面对这般不善言论,习惯般笑笑:“多谢太子殿下提醒,我这就回去了。”
临走之前,他又将手中伞退回:“殿下的伞太过金贵,宋某用不起,您还是收回去吧。”
说完,他转身走入雨幕当中,平静地像是旁边湖面下的一潭死水,虽然他方才屡屡勾唇发笑,但那笑却令人感受不到几分真心。
三喜不禁开口问道:“那是谁?”
宫天睿眼中带了几分讶异,转而笑道:“是了,你没见过他,他和你一样住在宫里,只是不常出来走动。”
住在宫中?那是皇子吗?
不是,大葳的皇子她都认识,难道宫中还住着什么她不认得的人?
“究竟是谁?”
她再次开口询问,似乎对此人的身份很是上心。
宫天睿皱了皱眉,敷衍道:“也不算谁,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突降大雨,宴席不能继续举行了,本宫送县主回宫吧。”
三喜婉拒:“不劳烦太子殿下,我自己可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