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天睿没应声,在屋内踱步,走着走着忽然停下来,回头阴森森地盯着他。
“忠勇侯,曹侯爷,你该不会是为她争取时间,故意陷入圈套的吧?”
对方唯一与忠勇侯曹修有牵扯的只有三喜,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曹修怔了一下,单膝跪地道:“臣对大葳的衷心,日月可鉴!”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两人一人站,一人跪,噤声不语。
四方子怀揣通天镜,出声道:“的确不怪侯爷,是我们注定有此一难。”
“注定?”
宫天睿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本宫不知道什么叫注定,只知道人定胜天,时间不多了,一月之内,必要安定北部,班师回朝。”
曹修毫不犹豫地答应:“是!”
九月,秋风瑟瑟。
夏日的暑气已经全部湮灭,当然,这是兖州之景。
而千里之外的寒州,则是另一番景象。
“火再烧得旺一些!”
人们不断地往里面加柴火,使得中心的这堆篝火显得更大更红火。
这是北部初捷,实在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贺家提出办一场篝火晚宴,为迟家父子凯旋,为北部胜利之望好好地庆祝一番。
三喜抓着妮妮的手,将一只野兔子靠近篝火,或许是伸得太靠里了,兔子皮被火炙烤地发出细细的噼啪声。
妮妮哈哈大笑道:“喜姐姐,兔子不是这样烤的,你快别抓我的手了,我自己烤的比你烤的可好吃多了!”
三喜尴尬地放开妮妮的手,她这不是害怕小姑娘一个人在火堆旁边烤兔子被烧了吗?就是忘了人家就是本地人,用火烤肉手到擒来,倒是显得她比较笨拙。
她拍拍手上的灰站起来,便发现旁边处理过的兔皮上趴了两只九月蝶。
记得贺云驰说过,九月蝶嗜血,如此美丽的蝴蝶竟然有这种可怕的习惯,三喜走过去蹲下,伸出手想让蝴蝶落到她的手背上,却是不行。
“夫人可以在手背上抹点兔血,蝴蝶就会飞来了。”
贺云驰从后面轻轻抱住她,将下巴放在三喜的肩上,语气中满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