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撤进旁边的大山中,甚至直接在峡谷中埋伏;二是荣王这个人质,荣王是皇亲贵胄,又是当今皇帝的堂弟,随军太子宫天睿的皇叔,对方总归是有几分顾忌。
于是,在七月中旬的时候,两军之间交了第一次手。
对此战,三喜能做的不多,只能给贺云驰和贺坚多熬些药,然后喂他们喝下去。
贺坚和贺云驰分别在两个房间中,一个负责灵州战事,另一个负责凉州战事,迟家父子也同样被分到两边,各自做前锋领将。
也就是说,地域的广大使得他们本就少得可怜的兵力再次被拆分,这也是朝廷对付他们的一个作战手段。
贺云驰每日都会在纸上不断地写写画画,战事的急迫和艰难不允许他有过多的休息时间,这当然也就加重了他的病情。
虽说祁老没有来,但他将几个药方给了云雀,照着这上面喝药,总归能有几分缓解。
寒州没有足够的药材,就去灵州和凉州借,他们那里的大山里还能生长一些药材。
眼看着贺云驰又吐出一口鲜血,三喜过去给他顺背。
“要不然休息一会儿吧,这么多军报,看不完的。”
贺云驰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轻松地笑笑:“这些已经是半日前的军报了,战场上瞬息万变,不能拖。”
三喜看不懂那些军情军报,也帮不上贺云驰什么忙。
她发现有的人真的是天生的惊才艳艳,以前读过的兵书,竟能这么快上手操作,还不是纸上谈兵那一类型的。
既然不愿休息,三喜再劝也没用,便索性又坐了下来,在一旁看着他劳碌。
看着看着,便又神游到了九霄云外。
这些日子,她经常神游,经常在想父亲曹修在战场上会不会受伤?弟弟四喜做了军师,是不是在京城还算混得开,国师秦天交给他的本领他掌握了几成?曹夫人与大喜被救,是否受了什么伤,如果受了伤,现在又好了没有?大喜与三皇子宫弘毅的婚事又有没有着落?朝廷对这一仗有多少把握?是不是决心一定要拿下北部三府,若是,贺家与迟家又是否能守住这片土地?
混杂在三喜脑子里的事有很多,他们很杂很乱,甚至理不清头绪,她就是想来想去,又不知道自己平白地想这些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