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吃力。
从地上刚爬起来的三喜看到这一幕,呼喊道:“贺坚——你快走——不要管我们——”
于是黑鹰带着受伤的身体,凭着最后的力气逐渐远去。
此刻,金项乾疯狂纵马而去,终于是赶在荣王落地前将人稳稳接住。
不过再怎么说,人也是从十几米的高空坠下来的,金项乾在接住荣王的那一刹那,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臂骨断裂的声音。
“王爷!首领!”
几个金吾卫围上来,此刻已经无暇顾及那只黑鹰飞到哪里去了,也顾不上突然出现的雄鹰是受何人致使,他们手忙脚乱地给王爷止血,给金项乾接骨,几乎忘了贺云驰和三喜的存在。
“那雄鹰……”三喜开口问道,“是何人所养?为何要攻击公爹养的鹰呢?”
贺云驰看着空中趾高气昂的雄鹰,双眼眯起。
“自然是看不惯父亲的人。”
三喜一惊:“你是说……寒州迟家?他们在这附近?”
贺云驰皱着眉点了点头:“鹰在这里,他们人应该也不远了。”
夕阳西下,夜幕来临。
这或许是他们近几日过的最惬意的一个晚上,三喜明显能感受到,金吾卫之间的气愤也很是轻松。
他们将白日杀掉的那群狼皮扒下来做成狼裘,狼肉生火烤熟,整个雪地上都散发着一股香喷喷的狼肉味道。
即便荣王正在昏迷当中,也丝毫不影响其他人大块朵颐,只有三喜和贺云驰,被绑在一根木桩上,只能看不能吃,害得三喜已经咽了好几次口水。
“大哥们,你们那么多狼肉,能不能分给我们一点儿?”
一个金吾卫瞪了她一眼:“想什么呢?人质还想吃狼肉?等王爷醒来不杀了你们就算好的了!”
三喜委屈道:“这怎么能怪我们呢?明明是你们首领把骨哨……”
她又一次旧事重提,却在金吾卫警告的目光下闭了嘴。
好好好,她不说话,同样也不提醒,寒州迟家可不止是和贺家有仇,他们对朝廷的埋怨可也是大得很,得知兖州被朝廷收复,还不知道怎么憋着想报仇呢,你们可千万吃饱了,待会儿做个饱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