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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走了?我们仁安堂是那么好讹的吗?”
祁老有些懵:“我什么也没讹啊。”
“我们两个大夫和一个小厮因为你耽搁了大半天的时间,这大半天他们都没有接待别的病患,还有一间内堂,也因为你被占用了,这些要耽误多少真正需要帮助的百姓?你算过这笔帐吗?”
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天际,街上不少商铺已经关门歇业,只有仁安堂的外面被小厮挂上两盏灯笼,给夜间发了急病需要医治的人照路。
堂主口中埋怨不停:“更不必说今日你这一闹,给我们仁安堂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仁安堂不讲仁义,将你这个病患拒之门外,你说说,这些损失,你都要怎么补偿我?”
堂主的神色很是严肃,似乎真的只是在公事公办,可三喜却在她眼底窥得了一丝担忧。
祁老皱着眉开口:“那你要怎么样?需要我赔多少银子?”
堂主冷笑一声,“多少银子都无法弥补我的损失,我要你在仁安堂医馆做工抵债。”
“做工?”祁老笑了,“莲儿妹妹,原来你想雇我做你们医馆的大夫啊,好说好说,反正老头子我平时也没什么事。”
三喜惊了,平时没什么事?可别忘了你还有两个病患需要医治啊!
还有他们今天出来的正事儿是一件没办,反倒在医馆里折腾了半天,幸亏是早早进了内堂,之前若是在门口再多呆一会儿,很难保证不会有正义感很强的人站出来为仁安堂主持公道。
谁知堂主却嗤笑一声。
“大夫?你想多了,我们仁安堂的大夫全都医德高尚,像你这样连做人都不会的,只配在我们医馆当个小厮!”
小厮?
让名扬四海的“顽医”在医馆里当小厮?亏得堂主想得出来。
不过三喜又沉下心来仔细想了想,倒也不是不可以,正好可以磨磨祁老这顽劣的性子。
本以为四海为家最不愿被拘束的祁老会一口回绝,没想到他只是想了几秒钟,便答应了下来。
“好吧,小厮就小厮,什么时候开始上任?”
堂主一勾唇角,“就今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