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
三喜握着辣椒面的手出了汗,蚀的手心有些疼。
正好旁边就有个水壶,她将手和水壶都伸出窗外去,刚打算洗洗,贺云驰却道:“竹青,快弄些雪进来。”
竹青办事干脆利落,一捧雪很快送进了马车。
贺云驰接过来一把按在三喜手上,两人的掌心温度让雪顷刻之间便融化殆尽。
“继续。”
就这样,一捧捧雪被他们紧握的双手消融,化成雪水,既冲掉了三喜手上残留的辣椒粉,又消止了痛意。
三喜看着地上污水,绣眉微皱,“马车里都被弄脏了,要用这种方法,你告诉我一声就好,我自己可以出去用雪搓手,何必让竹青一趟趟跑。”
贺云驰看着她,眼中添了几分哀怨。
“你知道心疼竹青的腿,不知道心疼你夫君的手吗?”
三喜这才醒悟,翻开贺云驰冻得通红的手掌,笑道:“你也辛苦了。”
贺云驰不依不饶:“谁辛苦了?”
三喜以为他没听清,“你。”
“我是谁?”
三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贺云驰啊。”
“贺云驰是谁?”
三喜猛然明白,小脸一红,“你有意思没意思,这种没意思的话都讲。”
贺云驰眼中亮晶晶的,“没意思夫人为何脸红?”
三喜嘴硬道:“没有,是这马车里太热了。”
“那我陪夫人下去凉快一会儿?”
三喜轻锤了一下贺云驰的腿,“快算了吧,
贺云驰只定定地看着她,用目光描绘三喜的眉眼,仔仔细细,不放过任何一处。
“下次再有危险,你就躲到我身后,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在身上藏了辣椒面。”
三喜支支吾吾道:“本来是昨晚要给雪人用的,可云雀说那太丑了,我就没用。”
“雪人?”贺云驰不解。
“对啊,你不觉得这辣椒面红红的很像是胭脂吗?”三喜觉得自己很机智。
贺云驰被都笑了,“那为何不用真正的胭脂?你这辣椒面雪人闻了可是会打喷嚏的。”
三喜一副这你就不懂了的表情,“鼻子是胡萝卜做的,手脚是树枝,眼睛是石子,一切都是假的,胭脂怎能独用真的?自然是一假全假了。”
“一假全假。”贺云驰琢磨一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