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一件件哪个不是您办的?您这不是情根深种是什么?”
贺云驰的手僵在原地,那半块软香酥也愣在空中,不知该进该退。
竹青的话让贺云驰陷入了深思,这些事都是他做的没错,可他为什么这么做?难道短短几日真的就对那个农女爱得不可自拔了?犹记她刚来的那夜,他还亲口对她说过,他不希望她嫁进来。
“或许是因为……母亲将那只翡翠镯子给她了,那镯子是贺家家传之宝,向来只传长媳……”
竹青无情地戳破他的谎言:“大夫人当初不是说了,她可以立刻将那镯子摘下逃婚去吗?您为何不答应,还一一列举了逃婚的不可行之处?”
贺云驰敏锐地眯起眼睛瞪他:“你怎会知道这些,厉曼珠又多嘴了?”
竹青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不怪曼珠姑娘,奴才是公子的贴身小厮,有责任知道离开这些日子公子的日常生活。”
“公子,您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贺云驰不解:“什么开始?”
竹青恨铁不成钢道:“开始对大夫人动心啊!”
贺云驰清咳两声,耳廓有些微红,不过屋里只点了一根烛火,灯光昏暗,属实看不太清楚,他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道:
“好了,我要接着作画了,你先下去吧。”
竹青不怕死的往卷轴上一瞥,好家伙,这不还是之前那副黑鸦图,公子果真听话,各色神态姿势的黑鸦画了已经有十几张,还死活不承认自己喜欢人家,真是虚伪!
“竹青?”
贺云驰一声冷呵还带着警告的意味,让竹青赶紧施展轻功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