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低。
钱飞听了于尸尸的一番解释之后，感到这个宗门果真是邪派之，邪得光。
相比之下，黑石山的人玩“邪”
简直只是在过家家。
这一夜没有生什么更多的意外，但也过得相当充实。
钱飞则尽早把地震的预测消息在夜里告诉了于尸尸，然后于尸尸也通过黑衣军队把消息散播到了众人之中，没有引恐慌。
在大约四更时分，又有三支水星谷的黑衣军队赶到，加入于尸尸的指挥之下，使得她掌控的这支可怖的武装力量达到了一万两千人左右，对流民的秩序管制更为牢固，汞灯整齐成行成列地散布在人群之中，将每一个人都用惨白的光辉照亮。
地震在拂晓时分生了。
所有人都安静地趴在地上，遇到地裂生时及时躲开，无人因此而遇害。
这一夜有数百人因为冻饿而死，也都在拂晓时分得到了安葬。
到明后天，可能冻饿死去的就是每天几万人了。
钱飞终究还是想要救他们。
此前钱飞苦于找不到组织力，现在在他的眼前，水星谷展现出难道不是意外惊喜的组织力吗？
于是他站在于尸尸的身边，对她说：“我想救这些流民，你会许可吗？”
于尸尸不置可否：“只是说，怎么救？”
钱飞说：“粮食给他们。”
于尸尸说：“请便。”
钱飞厚着脸皮说：“凭我一个人做不到，我想要请你借兵给我，我用它们找粮。”
西门律笑说：“去攻打县城吗？你倒是会慷他人之慨。”
钱飞摇头：“不，我可以就地变出粮食来，但需要贵宗门派兵帮助，于判官。”
宋三福叹口气，说：“钱真人，你想做好人倒也可以，可你别找错了人，我们这些人都背着邪派的名声，还陪你做好人图个啥？”
西门律摇着折扇笑说：“你应该去找馒头铺，给流民馒头。
哦对了，你可别找灵霄殿的人，他们只会杀人。”
钱飞抱着希望看着于尸尸。
他能看出来，其他邪派的理念都在于掠夺和榨取，但水星谷不同，水星谷对凡人仍然心怀悲悯。
所以水星谷只在乱世中出山，所以刚才于尸尸帮助钱飞散播地震的消息，避免流民被地震伤害。
于尸尸思考了片刻，对钱飞说：“可以。
你要多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