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霉头,如果再整这么一个活儿,那真是嫌命长了。
这些子母券,价值三百万刀或者四百万刀,他希望立刻折现。
平时财物都是童子替他打理,毕竟道侯是仙风道骨的,不屑于直接经手刀币灵石之类。
但是,此刻的道侯却亲自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了一叠子母券,上面有的沾着泥灰,有的浸了鲜血,郑重地递给惠赢,满怀期盼地看着他。
惠赢把子母券接过去,一张张验看,最后痛快地说:好!
这些子母券现价三万四千刀。
小僧付给你灰锡灵石可以吗?
赫连子默愕然:不可能!
你是不是少说了个‘百’字?
惠赢和尚不解地说:百字?
这些难道不是已经摇钱摇出了三百多万刀吗?
这次轮到惠赢大惑不解了,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怎么会?说到底它也不是能自己摇钱的,它是把一张排队券分成了几十份而已。
排队券的价格上涨,所以它的价格也上涨,小僧给的已经是凑过整的优惠价了。
赫连子默急红了脸。
活到这么大,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宗门外的外人面前急红脸。
他说:可是猎户我是说屯子里的人们把这些子母券相互转卖,越卖越高,已经涨到几百万
惠赢的脸色非常难看,人中几乎拉得有两寸长,
这样吧,小僧身上只有四万刀,现在全都付给你,买下它们。
子母券这个东西我们是认的,但是一个山沟里的蠢人们随意相互加价,我们怎么能认?你就是找到本寺大雄宝殿去,找我们方丈,也没有这个理。
惠赢的境界实力与赫连子默相当,他不怕说实话,动起手来他也有信心不落下风。
赫连子默在风中凌乱,刚才热的头脑被冷风吹过,也明白确实没有这个道理。
他只奇怪为什么昨夜没有想到这一点?事到如今,他只能痛悔地想到,自己宗门的保守传统确实有用。
这些新玩意儿完全是害人的!
惠赢确认了屯子里没有更多的油水,也就独自先离开了。
刚才遇到的事情,对于刻骨寺僧人来说并不陌生,蠢人合伙炒作一个东西把价格抬到莫名其妙地高,在泡沫破灭之后的表情,大抵都与那道侯一样。
破灭的泡沫不再值得一看,惠赢在意的还是钱飞这条大鱼。
海东青怎么还不来?他想。
就在这时,从地面雪里突然冒出一个穿着黑色鸟嘴战甲的人,掀起漫天雪花,抡起沉重而锃亮的战斧,正对着惠赢和尚的天灵盖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