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遇到钱飞倒也并不是不可思议的巧合。
穿过废土,一路尽量在一座座废弃建筑物中躲藏,选择这条路线可以说是殊途同归。
简大观惊慌地说:水星谷?水星谷的人追来了?黑吃黑是不对的,怎么能黑吃黑呢?
他转身就往墙上撞。
把墙皮撞掉了一大块,自己的脑袋再次掉了下来,于是又蹲跪在地上,胡乱摸索。
钱飞连忙帮他把脑袋找到,递给他,安慰他说:没事没事,他们没在。
我是钱飞,我在这里。
这时候女郎们也看清楚了,简大观并不是肿胀的尸体,而是其人原本就有这么高大,脸盘又宽又胖。
冯瑾吃力地仰起脖子,看看简大观与钱飞,又看看陈夏华的战甲,嘟哝说:归极洲的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就连其实不比她高多少的陈夏华,凭着这身两米高的战甲也无意中加深了归极洲人都是大个子的刻板印象。
简大观再次安好自己的脑袋:贤弟,真的是你。
怎么,你也死了?和水星谷的人签了血契?
钱飞一边想,还有血契这回事?一边说:不,我还活着。
虽然活得很是够呛,但还算是活下来了。
对不住,刚才没能认出是你,多有得罪。
我们也是惊弓之鸟,才
简大观那肮脏乌青的胖脸上,神色稍缓:太好了,活着就好啊。
你欠的钱呢?
钱飞神色一凛,忙说:四千万的无息贷款,我已经都还上了。
今年春天,在江南小文山,黑石山的人过来取走了还款,二十几个宗门的道友都在场,可以作证!
简大观点点头,又抬头恍惚了一会儿,最后怔怔地看着钱飞:我是说,你欠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