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着说:我重出江湖,而且我散功了,这难道不是大事吗?
李木紫做出温柔的微笑,说:再想想。
她的声音真的很温柔,温柔得就像淡黄色的松软棉花,就像随时可能爆炸取人性命的硝化棉。
钱飞举起双手,说:好吧,我不知道。
各个宗门的人,我都好久没有见过,一年多以来,我没有和他们打过招呼,更不要说从他们那里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我躲债的时候,过的是与世隔绝的生活啊,在深山老林戈壁沙漠里钻来钻去。
真人躲债,是一件特别辛苦的事。
从第一个境界练气到第六个境界融密,修道人的真气流溢都只不过是自身周围丈许的范围。
可是一旦到了第七个境界真人,真气流溢的范围与强度一下子扩大了何止百倍。
即便相距十里八里,他人都能感觉到真人的威压。
在潜逃期间,钱飞可不敢威压到任何修真的人。
所以一年半以来,他过得就像一只尾巴上挂了鞭炮的老鼠,把十里八里的猫都能吸引过来的那种鞭炮。
那个酸爽真是难以言说。
他对李木紫说:现在听你这么说,江湖上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李木紫见无法诈出什么,叹了口气,说:我灵霄殿生了较大的变故,而我相信其它宗门也有。
灵霄殿出现了叛徒,掌门人和两位长老遇害了,宝库被劫夺。
其中,遇害的掌门人是我的恩师。
冯瑾露出心有戚戚的表情,说:原来你们终究也没能逃过啊。
我宗门是在两个月之前,我的二姑父杀害了我的妈妈和二姑,抢了金库,至今不知道逃到了哪里。
我们家藏着消息,偷偷出殡,不过我想大概外面很多同道都猜到了。
钱飞捻须沉思。
从她们的叙述之中,可以看出显学宗门与隐学宗门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