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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族长带了头,堂中有些自诩公道的,也急忙跟上,他们只是想让谷大福将方子拿出来一起赚钱,可不是想白占谁的便宜。
既然如今方子归了窑厂,那窑厂理应拿出东西来补偿谷大福一家。
而以钱学忠为首的另一群人则不这么看,谷大福既是窑厂的人,那他做出的东西,自然是属于窑厂的!
这些人选择性遗忘了制作建盏之前,谷小满与钱槐的约定。
至于谷大福想另投别家,别忘了他们谷家的祖坟可在这里,只要谷大福敢动,他们就敢给他祖坟刨了!
两边都认为自己占理,一时间吵的不可开交。
“好了!”一直沉默的钱槐终于掀了掀眼皮,他抬起手制止了堂中分为两派的争吵。
众人立刻噤声,看向钱槐等他发话。
“谷叔所言有理,我钱槐向来公道,只要谷家肯将方子交由厂里,绝不会亏待了谷家。”
钱槐这句话,就是给事情定了调子,谷族长一派面露轻松,而钱学忠一派则愤愤不平。
钱槐不理他们,只一脸和善地看向谷小满,“有什么条件,小满侄女儿你尽管提,若是能办到的,槐叔绝无二话。”
谷小满微微一笑,钱槐的意思明人不说暗话,也别猜来猜去了,既然是交换,那就各自摆出筹码。
“好,槐叔果然爽快,”谷小满抚掌称赞,“那小满便不客气了。”
钱槐屏息凝神,紧紧盯着谷小满,唯恐她趁机狮子大开口。
谷小满自然将钱槐的神色看在眼中,在心中微微一笑。
“我阿爹先是做出赏梅瓶,后又做出建盏,这样的技艺,放在哪处都是各大窑厂争抢的香饽饽。”
众人赞同点头,谷大福的手艺,那是真没话说。
“只是故土难离,阿爹和我也从未生出要离开窑厂的心思,”说到这里,谷小满顿了顿,她挨个环视众人,“我阿爹,一个大师傅,总该当的起吧?”
到今日,谷小满终于问出了谷大福第一天重回窑厂,她就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