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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谷二禄两口子达到了人生巅峰时,钱学忠的和谷达两个一阵冷汗接着一阵冷汗地往外冒,特别是谷达,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揉了一下,又揉了一下眼,这,这出炉的喜碗怎么会是淡青色的?
那晚,他分明亲手把一整包铁粉都倒进了釉料里的。
想到这里,谷达下意识去看他当时藏纸包的那处碎瓷堆,恨不得现在就去扒开看看,验证一番纸包究竟是否还在里面?
这是他当初计划好的,一旦开窑,发现喜碗被毁,便让人“恰好”发现纸包,给谷大福来个人证物证俱全。
可如今,为什么喜碗没出问题?
一时间,谷达甚至都怀疑是自己的记忆出了差错,难不成,其实他那天根本就没有下料?
冷汗顺着谷达的额头如雨水般往下淌,他有些心虚地瞥了钱学忠一眼,果然,钱学忠正恶狠狠瞪向自己。
自打那窑车推出来,一直等着收拾谷大福的钱学忠,脑袋就嗡的一下,现在更是突突生疼。
他的计划万无一失,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自然而然的,钱学忠便怀疑到了谷达身上,定是谷达他反了水,根本没有对那釉料动手,甚至,还将自己的计划透露给了谷大福。
这念头一生,钱学忠阴狠的目光,便在谷大福和谷达这师徒二人身上来回来去,比起对付谷大福,这一刻,他更想将谷达扔炉子里烧了。
谷达读懂了钱学忠的警告,脸色一苦,他知道这下子,自己就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不,他还不想死!
为了重新取信于钱学忠,谷达也顾不得旁的,他扑上前去,抓起一个喜碗就凑到鼻子底下,一寸一寸细细打量,不放过一个细节,末了,谷达还用衣袖搓了搓。
“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片刻后,差点儿被钱槐下令让人扔出去的谷达不理会众人的呵斥,举着那只碗上下挥舞着,癫狂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