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世人都只看到大姐的尊容,唯有他知,大姐一入深宫数十载,宫中尔虞我诈,过得很是不易。
想起大姐待字闺中时对自己的温柔教养,他指了指那只赏梅瓶,“这瓶我要了。”
“下个月就是娘娘千秋,我这做兄弟的无能,一不能替朝堂出力,二不能替皇上分忧,也只能借这梅瓶,寥解皇后娘娘思乡之苦了。”
此话一出,现场霎时间陷入一片沉静。
谷大福这是做了个什么瓶子出来,竟叫王简喜欢到,要送给皇后娘娘的地步?
呆若木鸡的钱槐等人,僵硬地扭动脖子,看向方才还被众人嫌弃疏远的谷大福。
这,这么说来,谷大福做出的这瓶子,即将被送进宫中,供皇后娘娘甚至是皇上赏玩?
这一认知,让一辈子见到最大的官只是县令的窑工们心中五味陈杂。
这个谷大福,还真是走狗屎运了,他这样的,竟也能与皇家扯上关系?
有了这层牵扯,谷大福即便不回村窑,那外面的窑厂,哪一家不会抢着要他?
谷大福则是当场傻住,当初小满劝他改进经瓶,他也是将信将疑,不过抱着赌一把的心态才相信了女儿。
原想着,最好也不过是取悦王家管事,免了进炉烧制那一关,躲开钱学忠等人做手脚的可能性,没想到,没想到,这是一步登了天了这是!
谷大福捂着脸喜极而泣,能给皇后娘娘做上一个瓶子,他这辈子,值了!值了!
瞧着便宜老爹那没出息的样,谷小满啧啧两声,至于么真是,这些古人就是淳朴。
钱学忠面色惨白,整个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他是真想不通,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样?
明明是用来装酒的瓶子,为啥要拿来插花?
那长得画上人似的公子哥,还说皇后娘娘也喜欢拿这样瓶子的插花?
谷大福给皇后娘娘做过瓶子,岂不是,岂不是这辈子都要压在自己头上了?
钱学忠早没了之前的趾高气昂,眼里满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