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中毒,颜色也好看。”
那年轻人吓了一跳,身子僵了一下,像被针扎了,手从裤兜里抽出来,又赶紧塞了回去,支吾着说:
“没…… 没啥,随便看看。”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脚步快得像在逃,出门时肩膀还差点撞到门框,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头也不回地往巷子里钻,很快就没影了,只留下地上的那块粉色橡皮。
“这人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好事!”
王猛凑过来说,语气里满是警惕,手还攥着抹布,指节都发白了,
“会不会是黑皮的人?黑皮虽然进去了,可他那些小弟还在县城晃悠,上次我还在菜市场看到他们跟卖菜的吵架,抢人家的秤砣,凶得很!说不定是来探风的,看咱们店还开不开,有没有可乘之机!”
林凡没说话,眉头轻轻蹙了起来,指尖在柜台上轻轻敲着,心里盘算着:
黑皮进去前,跟自己抢过夜市的摊位,还放话 “不让你好过”,现在他的小弟没散,肯定还记着仇。
这次来探店,说不定是想看看店里的情况,要是有机会,就来捣乱 —— 比如偷东西,或者故意找茬吵架,影响生意。
他回头看了眼笑笑,笑笑还在堆积木,没察觉到刚才的紧张,手里拿着块黄色积木,正往 “房子” 上搭,嘴里还哼着幼儿园教的歌。
心里更沉了 —— 得保护好笑笑,不能让她受惊吓,上次黑皮来闹,笑笑吓得哭了半天,晚上还做噩梦。
更让他心里发紧的是第二天下午。
钱老西背着双手,慢悠悠地从店门口走过。钱老西是县城里的老批发商,以前给林凡供过货,总喜欢压价、掺次品;
上次给的一批童装,里面混了三件有破洞的,林凡找他换,他还说 “小破洞不影响穿,你卖的时候便宜点就行”;
后来林凡就不跟他合作了,他还在背后说闲话,说 “笑笑宝贝屋的货是次品,卖不出去才换货源”。
这次他不像平时那样直接进来找茬,而是站在玻璃门外往里面望,手里拿着个紫砂壶,壶嘴歪得厉害;
他抿一口时,茶水顺着壶嘴流到下巴,他用袖子随便擦了擦,袖子上的茶渍叠着茶渍,黑一块黄一块。
他的眼神像钩子似的,扫过文具货架,掠过玩具区,最后停在柜台上方,昨天林凡把浅灰的样品挂在了那里;
想试试客人的反应,淡灰的布料在阳光下很显眼,不少家长都问 “这是新到的童装吗?看着挺软,多少钱一件”,有个妈妈还说 “要是卖,我想给娃买一件,看着比别家的舒服”。
钱老西的嘴角勾了个笑,不是平时的干笑,是藏着琢磨的笑,像根弯钩子,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盯着样品看了两秒,像是在算这块布值多少钱,又像在想怎么把这生意搅黄。
然后,他才慢悠悠地移开目光,背着手往街那头走,脚步比平时慢了半拍,走了几步还回头看了一眼店门,那眼神里的算计,林凡看得清清楚楚,像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