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瘟疫确实是这座祭坛带来的,当祭坛被毁之后,瘟疫传播的势头就开始减弱,到了三天后,全域的疫情已经基本上消失,那些染病的患者也都开始好转。
苏培并未逃离河津县,不过他现在也不敢公开露面,更不敢在县府出现,而是躲在了另外一个私密之所,乃是城外的一座庄园里。
此时,县里的县丞、主簿等人也参与这次散播瘟疫的消息已经传开,当然都是房奕青的功劳,所以这几人的家都被暴动的民众包围,他们连同家人都被那些家里死了人的愤怒民众打死。
虽然他们一直都是这河津县的权力实控人,跺跺脚整个河津县都要抖三抖,但现在也是不顶用了,什么权力在那些痛失家人的暴民眼里什么都不是了。
面对数以万计的暴民,就连县兵也不敢出来镇压,仅仅只是守住了县府而已。
一向大权旁落的县令现在不得不站出来收拾残局,所幸他与那些实权者从来都不是一路,所以现在也没有什么顾忌,将河津县的这次疫情的前后以及相关人员的情况写成了一份呈文上报给了郡府。
河津县发生了来源诡异的瘟疫,然后引发了民众的暴乱,打死了好几个县里的官员,郡府派来催缴税款的专使下落不明,这件事绝对不是小事,必须要给上面一个交待。
与此同时,那些相关的责任人也得郡府做出决断才能处理。
好在那些实权人物这次被一网打尽,不然这份呈文绝对不可能按照县令的意思上报。
但这件事也不可能这么简单就了结,毕竟那苏培本来就是郡丞,弘农郡郡府的第二号人物,而那苏氏也不是一般的势力,要想让苏培来承担这次事件的责任并不容易,估计必须州牧府和白虎卫出面才能定他的罪。
还有就是到底是谁杀了苏培的那几个侍从高手,此事就算官府不追究,苏氏也不会轻轻放过的。
至于带头闹事的房奕青和秦大河会被如何定位也是一个未知之数,不过目前那些暴民是绝对不会任由官府问罪于他们的。
接下来的局面必定是错综复杂。
而包括县令、房奕青、秦大河等人都不知道,此时就在城外的一座庄园里,苏培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这是一位面容枯瘦、须发皆白、身穿黑色道袍的老者。
“现在的情况,好像跟你们答应老夫的不太一样啊?”老者一坐下,就不客气地问道。
他的脸很是阴沉,明显非常不高兴。
苏培忙躬身道:“前辈勿怒,确实是出了一些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老者眼珠一转问道。
苏培道:“这河津县城里不知道如何出现了一位高手,杀了我苏家来此执行任务的那位宗师境法师和四位高阶武师的护卫。”
“嗯?”老者的一对三角眼眯了起来:“你们也太不小心了,居然只派了四位武师来护法?你可知天道于冥冥之中自有法则,既然是要做这等大事,便有可能引来高人?岂能以为这河津县是小地方就轻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