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满十四五六的娃娃都拉进了军队凑数,现在……
等等!
朱由检突然神思妙想,是想到了什么,连忙翻起了三日前,从朝鲜来的梅之焕奏疏。
眾阁臣不明情况,静静等著他去做。
找到了!
朱由检连忙翻开,里头的奏疏有几行字,写著:奴贼败回,微臣与东江官兵一路坏后金二十四村寨,拘建奴老幼千人,迁奴酋遗汉难民一千六百七十四人於朝鲜羈扣,待御前处置。
果然!
原来是这样!
朱由检脸上浮现喜色,眾阁臣则是面面相覷,不知所云。
“原来如此,建奴是除了已败於朝鲜的莽古尔泰正蓝旗,建州已经是没其他兵马了!”
朱由检笑道:“他皇太极是尽其巢穴男丁,参与辽东、蓟镇战事,朕也好奇,他建州此刻不足二十五万的人丁,如何凑出五六万的满洲韃子前来掠阵原来是將青少尽发军中,裹挟来打!”
“陛下,可是梅之焕有了线索確定准吗”
韩爌跳出来,他可是媾和派中有点想法的,但其实他也是为了省下兵餉,如今朝廷有了存余,更是更改了税赋,对天下人就连藩王也徵税,那现在他也有了趁早把建奴除掉的心思。
“放心,朕心算了,应当是准確无误,现在的建州,最多不过一万奴兵。”
朱由检冷声道:“恐怕除了朝鲜的莽古尔泰,所谓八旗也只有阿济格、让赶去蓟镇的浙兵即刻赶往登莱,还有,下旨意,传檄朝鲜,加赐梅之焕为朝鲜兵务总督,总领朝鲜官兵、粮秣、任官之权。”
“令其研判时机,要他务必守住这朝鲜,若能贏得此次朝鲜之役,朝鲜局势必然可以安定,后金的国力此战已经尽出辽东,这可是他们真正的倾巢而出。”
朱由检声音不大,但迅速思量,突然喝道:“王之心!”
“皇爷,奴婢在!”
底下一个太监立刻站出来,几位阁臣面露不善之色,但並不敢言语。
朱由检下令道:“此事除了兵部的人去,你也一同去吧,一会儿朕会御笔写下旨意,要梅之焕与毛文龙务必以此行事。”
太监王之心连忙应声跪下:“奴婢明白,一定给皇爷监督好。”
“嗯,除恶务尽,但你若要耽误了正事,在朝鲜给朕添乱,朕剐了你!”
朱由检担心闹出高起潜的祸事,叮嘱道。
地上的王之心连忙胆怯地回覆:“奴婢万不敢有悖皇爷的意思,万万不敢。”
……
崇禎二年,十二月二十一。
喜峰口之战,从十月打到现今,代善不想打了,正红旗、镶红旗带来的这一万牛录兵怕是没多少人能活著带回去了。
从开始几天的满蒙兵翻过燕山向下压,明军是节节败退,败跡已显。
到中期,卢象升的天雄军以及山陕兵马突得冒出来將自己衝下山去的攻势懟了上来,再是代善亲自带著几百个巴牙喇再次稳住阵脚向下缓缓压下,又斩杀了千百来个明朝降兵。
到后期是明军各路人马纠集一处,由宣大总督卢象升节制,朝山上不断衝击满蒙战线,炮銃打得满洲大爷灰头土脸,满身的硝烟味,恨不得个个跨马下去骑射几轮。
“杀啊!”
“杀韃!隨我冲!”
“大明万胜!”
“万胜!”
“……”
这些个南方汉人兵,论打仗廝杀的真本事,比不上明朝北方的兵,但个个是又狠又蛮,好勇斗狠就是形容这些兵的,杀上来,折一个,其他人就蜂拥而上,抓著一个满洲大爷或者蒙古人拿长矛或刀剑戳砍,打得巴牙喇们是叫苦不迭,一个明盔明甲的壮汉,被十几杆长矛钉在了树上后,一人专门拎著刀上来,对著脖子就是一刀,连著下巴和喉骨一同斜著斩掉了。
明军这边顿时又是士气大振,衝著山头猛衝,满蒙兵马是不断撤退,跑不及时,就会被拥上来的明军戳个透心凉。
代善杀了一阵,突然发现问题,敦促眾將佐道:“咱们都没弓箭了怎么不提及此事!”
有人苦著脸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