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来求见。大王神采出众、盛德遗风昭然可见,不久之后必能士心咸归,下官唯愿能够具位王宴末席,除此之外,一无所求!”
且不说河东王听完李林甫这一番话后是何感想,一旁的张岱只想给他鼓掌喝彩,不愧是口含蜜糖,说起话来真是诚挚动听,更难能可贵的是把一番胡说八道说的感情十足。
饶是张岱也深浸此道,如今当面比较一番,还是自愧弗如。
这李林甫年纪要比已故岐王还要大了几岁,如今却在人家儿子面前自认小辈,甚至自言承蒙岐王教导做人的道理才长大成人。岐王本身在世时的荒淫事迹且不说,这口吻俨然是把自己当做和河东王秉承同一份家教的干哥哥啊!
张岱对他老子张均向来感情乏乏、更没有什么恭敬孝义,但也做不到出门就认别人当爹。
由此可见若想在这条道路上继续和李林甫竞争,他还得练,但也怕是用尽苦功都比不上天赋型选手的临场发挥,还是得在其他赛道上多多发力,来提升自身的综合竞争力啊!
河东王在听完李林甫这一番话后,心中也不由得大生感触。虽然他老子在生前也未必给他多么难以忘怀的教诲,但是随着时过境迁,如今也免不了对亡父的追缅怀念。
“先王爱好交接时流、礼贤下士,人间受惠者不乏,但如李十这般深切怀念者却不多。我家厅堂阔大,如何容不下一个怀义感恩的旧人?日后但是有暇,你直来无妨!”
李林甫送的礼物大合心意,说话又这么好听,自然让河东王对其印象大好。
在表达完对李林甫的友好接纳后,河东王仍是意犹未尽,他举手召来家奴想要吩咐些什么,但突然又停了下来。
默然片刻后,河东王又摆手屏退家奴,旋即便一脸歉然的对李林甫说道:“郢公与李十联袂登门,于情于理,我都应当盛情款待一番。只可惜近来发愿自持,月内不得再近声色。
无此娱宾,难免素席寡淡,不是待客之道。且待下月,下月我再于家中置备盛宴,届时邀请两位入户欢宴,还请两位一定要赏此薄面啊!”
李林甫听到这话后,自是大感失落。他虽然是李思训的侄子,但其伯父如此级别的画作也收藏不多,如今携来献给河东王,正打算趁着王怀大悦之际再继续加深一下河东王对自己的印象与好感。
若是拖到下个月的话,这送礼的喜悦感自是大打折扣,而他到时候必然还要准备一份同样颇具分量的礼物,那成本可就大得多了。
虽然心中很是不爽,但既然河东王已经这么说了,他也只能恭敬表态道:“大王千金之躯,人间富贵享用不尽,竟还如此修身自持,当真令人钦佩敬仰。下官又岂敢厚颜纠缠、触损大王志愿,唯待来日登门再拜!”
嘴里说着话,他又一脸怨毒的暗暗瞥了张岱一眼,心里怀疑可能是张岱由中使坏。河东王出了名的浪荡宗王,酒色无度,作风酷肖其父,平白无故的又要远什么声色!
张岱这会儿也大约看清楚了李林甫的意图,河东王乃是名声在外的如今宗室中第一大水鱼,而李林甫最近又钱荒得很,自然就被吸引过来,出手便献上厚礼,显然也是势在必得的想从河东王这里捞取好处。
这自然让张岱心情很不爽,只不过不爽归不爽,李林甫这里下了血本打窝子,与河东王的对话应答又无可挑剔,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