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由那里北上入淮,经汴渠等运河动脉源源不断的北上。
由于运河沿岸州县也要保证耕垦生产、维持赋税收入,并不能频频的征调户丁投入到漕运当中,因此内河漕运就越来越需要相对专业的漕运队伍维持运力。
大唐的地方官府,是以均田制为基础、以租庸调维持运作的一种统治模式,本身并不具备组建专业漕运队伍的能力,所以民间的漕运队伍便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
张岱当然也要抓住这样一个历史机遇,依托汴渠建立起一支自己的漕运队伍。
四十五艘运船、一千六百多名船工还是有点少,在张岱看来,起码要达到一百艘运船以上,拥有五千多人的船工队伍,才可以称得上是小有成绩。
对于这些行业,张岱根本不在乎赚钱还是不赚钱,他需要的只是不声不响的把产业做大,在保持组织度的同时,规模和体量尽快拉起来。
他之所以这么豪迈,那是因为手里攥着一个现金大奶牛,那就是汴州飞钱,以及基于飞钱而建立起来的汴州产业园。
之前汴州富户们各自购买了数量众多的贪官赃产,然后这些产业又返租给了张岱,过去几年又通过置换、整合等操作,在汴州境内建立起来一个占地足有数百顷的产业园。
这产业园以物流为主,同时又兼顾一定的加工生产职能,将中原地区的物产集散输送到天下各地去。
“去岁园区买卖已逾五十万贯,仓邸所收则六万余贯。汴州诸家分利三十余万贯,其中二十五万贯皆飞钱利钱,飞钱见利三十七万贯,支于魏州五万……”
随着张义开口汇报汴州园区的交易额和汴州飞钱的利润,其他众人全都纷纷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吹嘘各自主管的事务状况如何了。
自从有了交易买卖,金融服务就成了一本万利的行当。汴州飞钱从原本的两京飞钱拆分出来之后,虽然远不如原本的两京飞钱那样利润惊人,但是在发展进入正轨后,利润也是非常可观的。
毕竟两京乃是唐代社会财富最为集中的区域,汴州虽然物流发达,金融业的发展却还需要培养。
眼下汴州飞钱的利润,单单那些汴州富户们便要拿走大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须知张岱本身便没有进行大笔的投入,他所缴纳的保证金,可都是用这些富户们的产业抵押的,在没有足够的资金积累之前,这种利润大笔外流的情况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等到他本身积累了足够的钱本之后,就可以不再进行这种大额的分红,仅仅按照时价缴纳园区的租金就可以了。
现在这些汴州富户们出钱给他打本,然后只享受分红权,并不能参与到飞钱的发展经营中来,这种状态对张岱而言也是非常划算的。
从更宏观的角度来说,那些分红出去的钱也并不是直接消失了,其中仍有一部分会通过漕运和物流园区回流回来。而且只要知道钱在哪里,究竟是谁的也不一定。
张岱也不需要把所有的钱都搂进自己怀里,他只需要确保自己需要钱的时候能搞到钱就可以。
天宝后期搂钱搂的那么猛,到最后不还是被安禄山一锅端了,而安禄山最后也免不了人死了、钱没花了!